江风的这话,分明是要提醒米咪,我们只是知己,不是情人。
米咪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呵呵一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竟然把一杯酒都一饮而尽了。江风也只得陪着她喝干了。
米咪给他夹菜,看着他吃,很幸福的样子。说实话,米咪的菜做得虽然好看,但咸淡掌握不住,有的太咸有的太淡,不过江风一律做出津津有味的样子,说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米咪自己不怎么吃,说那你以后每周来吃一次怎么样?
江风哎呦一声咬了舌头,捂住了嘴。
米咪好像比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还心疼,说怎么样怎么样,流血了吧?看来你是想吃肉呢。说完觉得这句话容易引起误会,脸红的像苹果。
吃过饭,在客厅坐的沙发上坐了,米咪端来果盘,西瓜切的小小的,码的很整齐,都用牙签扎着。拿了一块,要喂江风吃。
江风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吧,米咪头一歪,说不,你先吃了这块。江风只得张嘴吃了,米咪高兴地笑,说真乖,我要是有你这样个孩子就好了。
江风哈哈的笑,说米咪,你的想象力挺丰富。
正说着,米咪的手机响了。她当着江风的面接了,说小陶,有什么事吗?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米咪说,谢谢关心,姐好着呢,今天是想休息一天。出去走走?不行不行,我已经上床了。哦哦,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米咪说,小陶,我同事。
江风说,我知道了,是那个扛摄影机的小伙子吧?上次和你一起去过观音台的。
米咪说对对,就是他。这小子话不多,很腼腆的,对我挺关心,好像是对我有意思了。
江风说那多好啊,我看他足够帅。
米咪说,可我喜欢成熟的啊,像你这样的。
说着,剥了个香蕉递到江风手里,说江风,你在乡里,想起过我没有?
江风说,当然了,这还用问。
米咪说,嘿,看不出你挺滑头,是当然想还是当然不想,你明确下啊。
江风看着米咪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呼之欲出的一双胸,觉得这样聊下去非出事不可,赶紧转移话题,说米咪,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情绪不太稳定,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米咪笑了一下,眼睛看着地面说,我有什心事呢?咸吃萝卜淡操心罢了。
江风有点失望,心想这个米咪,隐藏的挺深。正这样想着,米咪忽然又抬起头说,江风,没想到你挺有爱心的,我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
江风有点雨里雾里,说此话怎讲?
米咪本来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站起来抽了张纸擦手,顺势就坐到了江风旁边,说,那晚在五小门口,我看见你了。
五小,正是江风正在考虑着要怎样提及的话题,没想到米咪主动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江风精神为之大振,说米咪,你指的是哪晚?
米咪把身子往江风这边靠了靠,悄悄把睡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说,学生出事后的第七天,网友们去悼念的那个晚上。
江风记起来了,说是的是的,那晚我是在的。不过我没看到你啊。
米咪没有笑,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看到我。我看你正对着烛光发呆,放下一束花就走了。
江风恍恍惚惚觉得有这个情节,说哎呀,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就是你?
米咪点点头。江风说,当时我看那束花挺名贵,心想要花不少钱呢。你应该给我打个招呼的啊,我一定会很激动的。
米咪没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严肃起来,说,江风,听我一句话,不要再掺乎这个事情了,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要残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