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珅淡淡地应：“嗯，我是王八蛋。”

*

“菜还没洗好？”

沈婷一进厨房，就见明芝弓着腰洗菜，明珅打开冰箱，他挑了盒酸奶出来，插上，放到明芝手边。

他道：“她非说菜上有农药，不洗干净她难受。”

沈婷好笑，过去接手了明芝的工作，“喝酸奶去吧。照你这个洗法，得浪费多少水。”

明芝腿心一缩，小穴仿佛又有水溢出，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安静地拿起酸奶，“那我出去了。”

沈婷狐疑地看她离开，问明珅：“芝芝怎么了，脸这么红？”

明珅十分平静地答：“好像是那毛衣质量有问题，她有点过敏。”

“……”

为了配合明珅随口撒下的谎，明芝回房换了件衣服。

沈婷看她恹恹的，不由关心道：“身体还不舒服？”

“没有。”明芝看了眼沈婷，又看了眼明珅，“那毛衣有点扎人而已。”

“都叫你别去外面瞎买衣服了，改天我带你去商场逛逛。”

“……嗯。”

明镇平不在家，饭桌主位空着，明芝挨着沈婷坐，明珅则坐在沈婷对面。

“你这两天都住家里吧，我正好排休三天，也能给你们俩煲汤养养胃。”沈婷对明珅说道。

“行。”

明珅想到什么，又道：“下周我要带芝芝出去玩。”

“行啊。去哪里？要多少钱？”

“不用，我有钱。”明珅夹菜，继续道：“去白城，看看雪。”

明芝这才望向他。

她也是刚知道他要带她去白城。原来他还记得。说她土也好，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

只是他今天是真的过分了。她不想那么快就和他说话，便又低下头去，机械地吃着饭，只觉味如嚼蜡。

她不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平时他分明是最顾忌这些的，怎么今天却以身试法，竟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

明珅坐明芝斜对面，神色如常，还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肉。

见她默默地吃了，不忍笑了笑。

只不过如果他此时能够听到她的想法，八成就笑不出来了。还极有可能会冷脸。

她说他顾忌。

可他怎么会顾忌？

能让他摇摆不定的那个人，从来只有她而已。他就是知道她一定会退缩，所以当初才不想让俩人的关系更加复杂化。

他不怕。

他怕的是她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