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他将阳春面放下,灯一亮,却见明芝在床上躺着,眼睛微闭,红肿难看,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明芝发生第一次关系的。
说来,他真的是禽兽。
或是禽兽都不如。
明知她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他却还跟着沉沦,连拒绝都敷衍。
结果是明芝后半夜就发起了低烧,还被梦魇住,哭得不停。他鞍前马后地照顾了她一整晚,直至清晨她烧退睡熟,他才安心睡下。
因为太累,连沈婷回来了都不知道。
他被沈婷叫醒时,人还迷迷糊糊的,“干嘛?”
只见沈婷眉毛拧着,有些严肃:“你怎么在这儿睡了?”
他一下就醒了,条件反射地去看旁边的明芝。她还在睡,身上穿着他亲手换上的加绒睡衣,裹得严实,任谁也看不出睡衣底下的身体被他折腾出了多少痕迹。他不由庆幸,自己昨晚就将床单被套都给洗了换了,中途还开了会儿空气净化机——但那也是因为明芝发烧,他才会那么做。怎知这么巧,沈婷一大清早就回来了。
“芝芝发烧了。”他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回答。
芝芝天晓得他当时的心跳有多快。
沈婷却松了松眉眼,探手去摸明芝额头,见烧退,只有汗,她吁了口气,“你应该昨天就给我打电话的。”
他闻言,顿然想起昨晚明芝所说的,蓦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良久,他坐起来,下了床,冷淡地道:“芝芝说你忙,不想给你添麻烦。”
沈婷呼吸一窒,默默收回了手。
“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他不作答,只是怎么看沈婷,她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