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那个、才是那个被玩的。
她就是他掌心里的鸟。
要做他喜欢的事,看他表情来讨好他,没有自己的喜好,就连这种时候都要说他喜欢的话来哄他,她才恨不得死。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呼吸:“我是喜欢你的,也是爱你的,真的,别生气了。”
他分辨不出意味地轻笑。
忽然,丛京被打横抱了起来,房门摔上,连房子都震动了下。
连外面做事的阿姨听到这动静都抬头看了眼,压根不敢多问,只习以为常地埋头默默做事。
丛京被他带到了房里。
所有灯光被打开到最亮,几乎要刺了她的眼。
“宝贝,要证明也可以。”
沈知聿拉开椅子坐下,在丛京面前点燃一根烟,说:“做给我看。”
她无措。
在他的视线下,刺目的灯光下。
惶然失措。
“做给我看,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有多难以割舍。”
他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像彻底剥落温柔外壳的冷松,稍微触碰都能扎人。
丛京不发一言。
一时间只有室内空调冷气还发出细微声音,接触到皮肤,冻得皮肤上有点出了鸡皮疙瘩,丛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胳膊,隐隐发抖。
这种事,其实她知道,要怎么讨好这个男人,哄他开心。
她也会做。
她慢慢爬坐起来,跪坐的姿态,臀尖轻抵着脚后跟,解开头发上的发圈,长发如瀑倾泄,凸显着她娇小的身子,接着是手链、项链,一件件,直到手指触上裙子的拉链。这是夏天,她衣服穿得很好,每天顶多一条小裙子,脱了就没了。
她的手指放在上边停了住。
她不肯说话,保持着那样的动作坐在那儿。
每次都是这样的,取悦他,讨好他,哄他,都需要这样。
可是,本来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曾经他是她最尊敬的人,是遥不可及最为崇敬的,教她学习,温柔地笑,每次她告诉他考试分数又高了以后严肃的脸总会多出一抹笑的人。
什么时候就成这样了呢。
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她可以蒙混过关,那第二次呢。
难道她以后,她未来,也要这样封闭着自己的外壳,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丛京慢慢收拢胳膊,艰难出声。
“怎么。”
丛京抬起头,说:“哥,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们这样本来就是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