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沈先生,钱已经转过去了,现在咱们去哪?”
沈知聿视线有些恍惚。
他说:“随便开吧,去哪都行,能让我静静就行。”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里没有神色的人,没说什么。
很快,车辆行驶,眼前的建筑慢慢被甩到后面,消失在这片繁华城市中。
沈知聿摘下眼镜,低下头,拿着手帕慢慢擦拭着。
他也不求丛京能感谢他什么,他了解她,亲手养起来的小白眼狼,从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错了没有。
跟她斗狠,却落得两败俱伤。
不管他怎么做,她还是说他恶心,觉得哥哥恶心。
沈知聿也不知道可以怎么办了。
他只是觉得,心口那块,疼到酸胀。
七月,盛夏,蝉喘雷干。嘉
丛京恢复了日常工作,而景铄母亲也开始化疗的疗程,事情总算是迎来了转机。
之后,丛京依旧投入到自己新一轮的工作,没空抬头,只是偶尔和朋友们在群里发两句消息联络,再听景铄说他家的日常生活怎么慢慢稳定下来。
丛京挺欣慰的,毕竟,当初那么艰难,终于是越来越好。
那阵子,恰逢沈淑过生,丛京照常发了信息问候,对方隔了一天才回,回了个表情包。
跟沈家的关系也就是和之前一样,不冷不热,没有特别好,但联系仍然有。
只是可能仍然有那种经济阶层的差距在,丛京始终没有那种和对方多亲近的感觉。
之后就是各种工作,暑期不比寒天,特别还是深城这样的南方,要是走的秀场没有空调的话,基本就是室外烈日下晒。怕妆掉了,全身都得涂防晒。丛京怕热,以前夏天就是了,得睡凉席,得开空调调温,小时候没有这些条件,有一定的阴影。
可即便是这样也捱了,皮肤闷出痘,热带系列专场蚊子多,她和同行一场秀下来被咬得腿上全是包也没有说什么。
那段时间,三点一线过生活。
难得的休息,她和景铄一次出去吃了次饭,之后他问:“最近我认识了新朋友,对方是开酒吧的,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捧个场?”
景铄因为要想办法做副业,所以经常得去酒吧这些地方。只是这些也要交际,要认识很多朋友,现在他生活慢慢走回正轨,他当然想多结交一些关系。
其实丛京不太想去,她不喜欢那种地方,嘈杂,她又不爱喝酒。
但景铄难得邀约,她也就同意了。
过去的时候是十点,酒吧的场子已经差不多热起来了。景铄是天生的好皮相,原先在学校就不少人喜欢的那种,现在他在这种地方照样也是人群焦点。
带着丛京刚过去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卡座的一群朋友举起酒杯和他打招呼,同时目光纷纷落到丛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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