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对方关系很硬,咬死了不肯私了,拿钱也不行,就要他刑拘。景铄的家人还在医院,还在治疗,他们都不希望看到事情变成这样。
一群人站在派出所想了会办法,最后祝暨点了根烟,跟她说:“算了,回去吧,这事我们管不了,没办法。”
丛京说:“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吗,15天,他家里都会知道的。”
“办法肯定有,可你要认识人,得有这边的关系户。要是关系硬,最多就是走个后门递个烟的事,可是,谁有这样的亲戚?我反正是没有。”
丛京出去了,望着外边的夜色,慢慢让自己冷静。
她想到祝暨说的递个烟的事。
原来她也是在有钱人家里待过的,知道他说的意思。对于那些人来说,有时候办件事情就是打个电话的事,特别容易,可是要找这样的人多难,有钱亲戚多难找。
她犹豫了很久,出神地看着自己手机通讯录一个个人,之后才试探着,一个个去打电话。
晚上快十点,这是丛京第一次这么晚去打扰那些可能帮得上忙的朋友们,尽量尝试着那千分之一的机会。
即使她知道这种事很难为情,更知道别人肯定不会帮,但要是有机会,总得尝试着。
她拨通了第一个电话,低下头去说情,并不意外,全被拒绝。
打到最后一个看到沈知聿的名字。
她手指顿了下,闭了闭眼,还是压着没有拨通。
那边,沈知聿刚到家,拿车钥匙把车门锁好,之后拿着外套进屋。第一眼看到沙发上靠着刷手机的沈淑,打了声招呼:“姑母。”
沈淑正敷着面膜,面色没变地嗯了声。
她这两天也是有点事才回了老宅,否则要平常,几个月也不可能落娘家一次。
沈知聿照常想进去,沈淑突然哎了声,她手指在手机上划过,说:“丛京今天找你了没有?”
沈知聿侧眸。
“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她怎么了,大晚上的突然打电话说是在派出所有点事想找我帮忙,我的天,我当时都不知道她在外边都是在干什么。听语气挺可怜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还说朋友们全找遍了实在没办法,可我也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啊,不理解。”
沈知聿神色有轻微变化,说:“什么。”
“她谁都找过了唯独没找你吗?简单跟你说吧,她有个朋友打架了要关拘留所,她为了那人在到处找人帮忙托关系。”
沈知聿问:“所以……她朋友出事,她到处在求?”
沈淑嗯了声:“只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
“说实话,这种事难为她那样低头,可是走流程很麻烦,我确实有认识的人在派出所,但我也不想帮。大晚上的专程打个电话找人,托关系,多费工夫不知道吗?所以我随便找个借口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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