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建良,你没有良心,不得好死!”
“操,臭婊子你敢骂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信沉!”
沉渝开门的手有些迟疑,她其实已经习惯了父母三天两头的吵架。
按频率和动静来看,今天是大吵。
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林爱萍撕心裂肺的叫喊更可怕,“沉建良,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咔嗒——
沉渝推开门就看到一片狼藉,地上是碎掉的玻璃杯,林爱萍就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像个疯子。
沉建良叉着腰站在旁边,正打算上手打人。
两人被沉渝打断,齐齐看向门口,林爱萍哭得更厉害了。
“闺女啊,你说说你爸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干得都是什么好事啊,我不活了啊!”
“嗯,吃饭了吗?”沉渝自动过滤那些,头疼得厉害。
沉建良干的不是人事无外乎那些,打牌输钱和找小姐。
在外面沉建良受一肚子气,回来没处撒只好打老婆。
至于林爱萍最拿手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时候沉渝被打惯了,还会傻傻地帮林爱萍挡,最严重的一回被打骨折了。
后来沉建良就装装样子吼几声,奈何林爱萍爱折腾。
两人战火暂歇,沉渝清楚他们的德行,放下书包就去厨房煮晚饭。
老两个有力气闹腾,但沉渝饿坏了,没工夫陪他们俩“过家家”。
老破小厨房里油烟味很重,沉渝随便煮了点面,炒了一盘青菜,吃完就去洗头了。
家里没有热水器,沉渝只能烧几壶热水在卫生间水池里洗头。
外面沉建良和林爱萍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反复折磨着沉渝。
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下,沉渝闭上眼,更想逃离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