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眼里难得有了迷惘的神色，“老子返祖了？”

李元肖听见他说的话，感兴趣地凑上去捧场，“什么意思啊？”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里面有明显的红血丝，这么酷的一张脸，就算被折磨得那么憔悴也还是挺让人心动的，李元肖心软了软。

“我属蛇。”他缓缓吐出了仨字，空气陷入了极致的沉默。

李元肖呼出一口气，很想笑，但还是下意识转动脑筋，拖长嗓音接下他的话，“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有两根鸡巴呢，那就不奇怪了。”

怎么会不奇怪？奇怪得要死！

不过……既然他自己把理由都想好了，那她可就省心多了，装模作样道，“你真是把我吓到了，我可从来没见过长了两根大鸡巴的男人呢，你可真特别~”

他倒也没那么好糊弄，她的样子装得太过了，有点假，“真的和你没关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家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她知道自己演技一般，绝不和他眼神对视。于是笑意盈盈地凑过去仔细打量那根漂亮大鸡巴，选择性忽视了旁边那根丑屌。

他明知道她不对劲，但是找不到明确的破绽，更没法说服自己，是她用某种无法察觉的技术让他长出了第二根鸡巴。

只能告诉自己，也许真的是返祖了。

他还是不能动弹，无法掌控的感觉太糟糕了。

喉结上下滚了滚，喉咙干得快冒烟了。他明白那是因为自己太烦躁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了。

他几个月前执行任务时受伤，身体上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至少对他来说，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伤情都能忍受。他是心理上出了问题，那次任务让他的同班战友在他面前牺牲……从那以后，他经常处于应激状态，过度烦躁、强烈战栗和攻击性行为，还会因为兴奋而发生睡眠障碍。

他明白，要是再持续处于那个环境中，他迟早会疯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至少在发现自己心理出问题以后，能够果断选择迅速脱离那个环境。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和正常社会重新接触以后，他的情绪的确稳定很多，身边的环境让他感觉很安全，当教练顺便骂骂人也能发泄他的情绪——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受到的心理创伤又加重了。

他盯着那根多余的粉红鸡巴，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

难道从今以后，他的裤裆里都必须藏双枪？

撒尿怎么办？

做爱怎么办？？

操，他要操烂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