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方天画闷哼一声，慑魂吼如同闷雷一般，炸在小刃之上。

一道传音顿时传入其识海之中：“好，好，好！我老夫说还不成！别再用你的破嗓子瞎嚎了！”

“说吧。”

“呃……其实，老夫也不知道老夫是谁。”

“嗯？哼……”

慑魂吼刚刚响起半声的时候，传音就再度响起：“说真的，老夫真不知道老夫是谁。老夫的记忆基本是一团浆糊，绝大部分东西都想不起来了！你越吼老夫，老夫能想起来的，就越少！”

“哦？那你都记得些什么？”方天画问道。

的确，看他那魂魄之态，有可能真的把大部分记忆都丢失了。

“呃，很多，很杂。”

“你不是说，绝大部分记忆都不记得了吗？”

“相对而言，相对而言。记不起来的，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能记起来的，只有很杂的一部分，全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能完整记起来的，只有近二十多年的事情。”

闻言，方天画一愣。

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近二十多年？

可魂魄的面容，分明还只是个少年啊！

“你没骗我？”

方天画沉声问道。

“没。其实，老夫也好奇自己的身份。老夫有完整的记忆，是差不多二十一或者二十二年前开始的，再之前的东西，就是一团浆糊，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能够回忆起来。但，老夫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老夫在以前，绝对是大人物，因为回忆起的那些东西，呵呵！根本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能够触及的！”

方天画有些无语。

这人的话语，真是太……傻？蠢？呆？或者说妄想狂？

不过，方天画觉得，他并没有说假话，便说道：“那就说一下，你这二十多年的完整记忆吧。”

“呃……”

传音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完整的记忆，便是在指天剑内开始的，在之前，老夫似乎根本没有思维的能力，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二十多年前，我发现，老夫居然能清晰地感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了，而且有了思考的能力。”

“二十多年前？陈自在得到指天剑以后？”

“陈自在？嗯，就是他。老夫一有记忆的时候，就整天被那小子在指天剑里面折磨，各种摧残……这小子，一心琢磨要从指天剑里得到什么秘密，切，就他，能得到指天剑万分之一的恩赐就不错了……呃，好像我一直都是跟他在一起的，直到数年以前，陈自在终于把指天剑中的某一个地方破坏掉了，我从只拥有思维和感知能力，变得可以影响外物。”

“你利用的手段，叫什么？”

方天画问道。

其使用的手段，基本用不到太多能量，却可以通过操控频率，规律等，达到极强的效果。

与非武技的《弹枪七十二编》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无疑要比后者高明许多。

“叫什么？我也不知道，都是老夫我破碎的记忆中找到的，只不过，以老夫的状态，能利用起来的，就只有这么一点，剩下的，基本需要一副肉躯才可以。”

“从你刚才说到的地方继续说，到了几年前，然后怎么了？”

“呃。陈自在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从指天剑里得到一丝皮毛还不满足，非得继续深究。这时，老夫因为可以控制指天剑做出震颤，找了个机会，趁着他神魂探入指天剑的机会，直接接管了他的身体，但……老夫却不能很好操控他的身体。这时候，老夫发现，自己的魂魄竟然只是个婴儿。正好，老夫的破碎记忆中，有让魂魄成长的方法，顺势直接从他身上获取生命元力，越长越大，直到有一天，你跟他儿子还有一个老秃驴把老夫从他的身体里赶回了指天剑。”

“原来陈自在身上的异变，是你捣的鬼。”方天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来，你就一直被紫幽掌管着了，直到今天。”

“那家伙，跟我一样啊！都是魂魄之体，不过，他修为比老夫这个魂魄高很多，控制宿体的能力比老夫强太多了。老夫的魂魄当初只是一个小婴儿，根本不能修炼，啥也做不到。”

方天画忽然想到了什么：“婴儿，婴儿……怪不得你看上去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