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十一州几乎所有人都被无数阵嘈杂的声音搅和地心绪不宁,纵然开启了法阵足以屏蔽声音,但方圆数百里的地方都在地动山摇,根本没有定下心来。
“帝林军这是在干什么?”
“真特码烦心啊!”
“从半夜开始就搞个不停,让人心绪难安,可恶,可恶!”
“有没有素质?有没有素质?”
数百万的军士,也没办法修炼,也无法进行任何训练,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
虽然,他们的等级规格,比帝林军低了很多。
但,人数多,气势众,有几个开头表露不满的,其余人也就随声附和起来。上百万人骂声一片。
不过。
他们也就只能在嘴上骂一骂,却不敢动手,就想给帝林军添些恶心罢了。
众目所望之处,一队队的帝林军在方圆数百里之内快速穿梭,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引得大地震颤不已。
人们并不能看懂他们在干什么,好像一直在刨土,挖掘,却不知是在做什么事情。
很快。
有不少人,开始向着自己的长官禀报,其长官再逐级上报过去,直到各州的最高层指挥官。
各军指挥官早就察觉了帝林军的奇怪举动,同样也是困惑不已。
“方天画那小子,想要干什么?”
“有谁能看出帝林军现在是在做什么?”
数十名高阶修炼者,带着一众经验丰富的作战将领,向着帝林军正在不断行动的位置远远看过去,看着一众帝林军的动作,却都格外迷糊。
看上去,他们似乎在布置什么阵法,可又不大像。
布置阵法,那得是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的。布置过程中的一处十分细微的差错,最后都有可能引起法阵的崩溃。
可他们……
这动作幅度之大,进程之快,简直和耕地一样!
没错,就是耕地。看他们的动作,那又是举又是刨,又是扛又是拉的,这不正是在耕地吗?
这时。
天际处,来了许多道巨大影子,是一艘艘巨大无匹的飞舟。
“剩余六州的军队也来了!”斜霞王目光一凝,“正好,待到这十七州大军到齐,我们一起质问方天画,他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一刻钟后。
十七州的大军高层,已然聚齐。
剩下的这六州,反而是离着边境最近的六州,包括有琅琊州,紫阳州等。
各州大军的最高指挥官,大抵就是各自的封王人物了,毕竟是帝命所下,任何人都不敢有什么差池,必须亲自带队,方能放心。
“各位来此之后,我们十七州便集齐了。接下来,大家一起去见那位驸马总统领吧。对了,昨日之时,他还对我们使脸色了呢!”
斜霞王对着新至的六州众人道,面容神色上,露出很大不屑。
之前的十一州里面,就隐隐以斜霞王为首。
现在。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新至六州的最高指挥官,全拉到自己这边来。
同时,之前十一州的人们,也有不少,纷纷各自说了一些关于方天画的负面之语,如气量狭小,看事顾头不顾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