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天究竟是什么，方天画一直只当成是天地，无论是雪无怜曾经所说的“夺天地之造化”，还是秦云峰口中的“逆乱苍天”，抑或是当日秦凌天对秦云峰说的“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讲的应该都是孕育万物，生长一切的天地。

篡命改天这个词，本身就让方天画很难理解了，后来的“苍天已死，人人当而改天”，更是让方天画心头一跳。

天怎么会死，人又如何改天？

修炼之道，难道不是顺应天道，方能达到更高境界吗？

方天画纵有百般疑惑，暂时也没跟汉皇说起，只能暗中提醒一下自己，汉皇此人所处的时代与世界，与自己截然不同。

这时。

汉皇说完话之后，忽然也是一愣，紧接着脸色狂变：“不对！你若不知道逆天，如何夺得的天地之法则，如何有的今日之境界？”

接着，他似乎是在质问方天画，又似乎在喃喃自语：“天……万道衰落，这理应是天灭之兆啊，早在当年便已应验……为何顺天而行还能修炼……为什么，为什么……”

汉皇怔然看向天空，脸上充满疑惑之色。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遮天蔽日的九条黑色巨龙拉着龙辇，疾飞在去往西方大陆，也就是原青龙帝国之疆域。

其中央的一处高原至寒之地，据传生长着至宝“太衍青莲”，极为珍稀。

龙辇中，坐着方天画，汉皇，苏克鲁三人。

其中，苏克鲁其实早已没有了自我意识，身体亦被改建造为僵尸之体，对于汉皇而言，只是一个傀儡仆人般的存在。

带上汉皇，对于方天画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即使对方生性谨慎，但方天画相信，旁敲侧击之下，肯定能知晓更多的隐秘。

甚至。

根据从前了解到的讯息，方天画推测，汉皇有可能真的是九重天的人，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九重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