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地间，陡然泛起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

方天画神色大变，单手攥着青锋绝尘，在身周爆出无数剑气，准备防御可能到来的攻势。

灵霄的实力他早已见到，可谓极强，即使以一人之力对上血影分身与杨云聪，依然不落下风。

若是这时突然袭击，自己必处于极大危机之中。

然而。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并非如方天画猜测。

哧啦！

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被撕开在海面之上。

嗡轰！

接连吞下了灵霄与邪空的黑色怪鱼，一头撞入了这空间裂缝之中。

“嗯？”

方天画瞳孔骤缩，吃了一惊。

转瞬间，海域上方已没了黑色怪鱼的一点影子，只有一处动荡的空间，依然散发着涟漪般的空间波动。

一处云端！

“好久不见。”方天画微微一笑，对杨云聪说道。

对面，杨云聪的目光在方天画身上扫视了一遍，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叹道：“是啊。此前一别，将近三年……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是啊，几乎快三年了。”方天画叹了口气，说道，“三年来发生的事情不少……杀害令尊令堂的太监瑞安，被先王枭首，罪案元凶，四王子、唐烨等人，皆被处死。清远学府鼎盛依旧，黄沛等院长、长老身体尚佳，修为也更进一步。风王国早无战事，老臣们皆可颐养天年……”

“嗯。”

杨云聪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多少也心安了一些。”

言语间，杨云聪话锋一转：“最让我惊讶的，还是你。没想到只是不到三年的时间，你就有了如此战力……你经历过什么，我还真想象不出来。”

“奋斗，努力，仅此而已。”

方天画淡淡道。

“嗯……”

杨云聪闻言沉吟了一阵。

两人，一下子突然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当中。

半晌，杨云聪再度开口：“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方天画摇摇头：“想知道是一码事，需不需要知道，就是另一码事了。倘若你愿告诉我，那我自然洗耳聆听，你若不愿，我又为何要相逼呢？”

“好吧。”杨云聪微微一叹，道，“那，我有所保留地告诉你一部分吧。这个世界上，能帮到我的，除了你恐怕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