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柴九挂上电话的一刻,别墅大厅之中,中年妇人煮熟一个鸡蛋,去掉外壳,用一只新袜子装起来,为早已醒来的柴军智消肿。
虽不知道中年妇人这做法是否真能为柴军智消脸上的肿,不过试试亦无妨,最后哪怕失败,柴军智没有半点损失,大不了当无事发生。
中年妇人实为柴军智母亲,全名花二娣,是大竹岗村村民。
花二娣手持袜子装起来的鸡蛋,轻柔的在柴军智红肿的脸上来回滚动,嘴里骂骂咧咧道:“军智啊,放心!待你爸找到那个抽你的杂碎,妈让你爸狠狠教训那杂碎一把,要那杂碎遭到你同样的苦。”
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父母不心痛子女,不在乎子女。
昨夜柴军智回来,花二娣看到柴军智那红肿的脸,脸上流露一抹难以言喻的悲痛,瞧得柴军智那红肿的脸,花二娣心中难受不已。
即使脸被打肿的人不是她,但她这当母亲的,同样万分悲痛。
每每想到自己都不曾忍心出手教训孩子,对方竟是下如此重的手,实属不可原谅!
“哎哟...妈...妈你轻点...痛...”两边脸肿起来,柴军智说话本就不方便,花二娣力度过大,使得他痛苦难堪,嘴里好像含上东西般,说话含糊不清。
柴军智痛得泪光闪闪,几乎哭出声的模样,看得花二娣一阵难受,不停责备自己,不是她分心,怎会弄痛军智?
全是她这当妈的不好哇!
帮助柴军智轻轻揉了揉,花二娣满脸紧张道:“是妈不好,不该用力过猛,儿啊,你别怪妈粗手粗脚。”
经过刚才的疼痛,柴军智不敢说话了,哪怕动动嘴皮子,两边脸痛得不轻,再说上一句,怕不是疼痛得死去活来。
为了不让花二娣自责,柴军智慌忙摇头摆手,示意不怪责母亲。
他妈妈乃是村里人,自小下田干活,怎可能好像现在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样出手温柔?
这时,柴九打算叫醒二人,却发现二人已在厅中坐下,故此柴九走向两人。
“二娣,军智,中午有个饭局,你们陪我去一趟。”柴九淡淡的说上一句。
他与何田田的关系纵然不好,说到底,两人曾是兄弟,多年过去,何田田亲自约见,他怎能不带家人?
一个人看何田田一家笑话,怎够一家人看热闹?
柴九想好决定带上花二娣与柴军智两人前去,柴军智脸上受伤,哪怕吃不上东西,亦能看何田田一家笑话啊!
当年何田田要是听他说话,在父母死的那天,弄死叶尘那个小杂种,他这傻弟弟怎会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半辈子不娶,乃至受尽穷苦将那小杂种抚养成人?
倘若何田田愿意听他之说,或者帮他打理生意,现今怎会落魄至此,连那个小杂种结婚的钱都拿不出?
柴军智说不出话,不过眼中充满疑惑,不知柴九怎么突然带他与母亲一起去饭局,他虽想不通,既然是父亲提出,他定当点头应允。
知道柴军智点头过后,花二娣疑惑的道:“老九,你平常从不带我们母子参加饭局,今天怎么...”
花二娣话虽未曾说完,当中意思很明显,柴九时常与大人物吃饭,但从不带他们参与,今天突然提出带上他们,实在令人感到好奇!
柴九明白花二娣的意思,一脸笑容道:“孩子他妈,今儿的饭局不一样,可有意思了,我带你们看笑话,乐呵乐呵去。”
有饭吃还有笑话看,到底谁这么良心啊?柴军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柴九提到的饭局,究竟怎么一回事。
“看谁笑话呀?”花二娣停下帮柴军智消肿。
“见了对方你就知道,看谁笑话了...”打了个哈哈,柴九扯了扯衣领,一脸嫌弃的道:“刚打拳出了一身汗,我上去洗个澡,稍后下来带你们吃早餐去。”
对两人摆摆手,柴九直奔二楼上去,走进房间之中。
“神神秘秘的。”花二娣摇了摇头,收回看向二楼的目光,直到柴九关上门,继续帮柴军智消肿。
就在花二娣换上一个新鲜出炉的熟鸡蛋这时,早已做好早餐,等待叶尘等人下来的何田田,看到那李嫣匆匆忙忙下楼。
李嫣注意到何田田冲自己微笑,她挤出一丝笑容,原以为提早起来,可以偷偷摸摸离开,谁能料到,何田田这么早起来,并且买了早餐。
“大侄女,早呀!”打过招呼,何田田笑着指向桌子买回来的油条豆浆,“我刚买了早餐,你赶紧吃点,别饿着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李嫣心中冷笑,这对穷鬼父子,一样的穷,除了买豆浆油条这垃圾食物,什么都不会。
这种垃圾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自我了断别浪费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