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人佳是冷血,有人情不自禁为柴九求情,希望叶尘高抬贵手,遂了柴九的意,放过柴军智。
现在柴九一副要死的模样,要是继续磕头下去,搞出了人命,反过来害了自己,有些事差不多得了。
在场之人,有不少曾经为他父子求情,叶尘当偿还他们之恩,对柴九摆摆手,“大伯,看在众人好像当年为我父子求情那般为你求情,这个仇,我当算报了,这头你也不用磕。”
众人为柴九求情,叶尘不好反对,要是站所有人对立面,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反正柴九磕的差不多,不如卖众人一个面子,顺道偿还恩情。
“那我...我儿子,是不是可以放了?”听到叶尘免去磕头,柴九顿时来了精神,希望叶尘赶紧放过柴军智。
换了没有下跪之前,柴九可能想过报复叶尘,当看出叶尘进退有度,柴九知道叶尘不简单。
尽管不清楚叶尘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他可以肯定,叶尘一定拥有一个并不是他柴九可以抗衡的身份。
现在,柴九不想报仇,只希望叶尘高抬贵手,给他们一家一条生路。
“就这么放你儿子,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叶尘冷笑,当着疑惑不解的众人,指向柴军智,“你这好儿子,昨天打我老婆主意,甚至要我的命呢,你觉得这事该怎么算?”
那些本想开口为柴九求情的人,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刚才叶尘给了他们面子,放过柴九,免去磕头,要是再多事,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人家追究老婆被打主意一事,他们无从开口,毕竟勾人老婆,犹如杀人父母,这事情太严重,他们不好插手。
知道柴军智昨天勾谁老婆,被谁揍,柴九差些气晕过去。
如果不是晕乎乎,柴九恨不得亲自出手揍死柴军智,你他么咋这么牛哔呢,打谁老婆主意不好,非得打这狠人老婆主意。
你个臭儿子真想死,买根绳子回来上吊啊,你这不害死人吗!
柴九重重的叹息一声,谁让柴军智是他儿子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啊,“侄子啊...侄子,大伯错了,大伯向你赔罪!求求你手下留情,饶我儿一命好吗?”
“饶你儿子一命,谁来饶我一命。嗯?”叶尘指向左边脖子那残旧十几年的刀伤痕,咬着牙质问,“当年,我仍读小学的时候,你拿刀子抵在我脖子上,要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饶我这侄子一命?”
“我纵使是爸收养的孩子,但也是你半个侄子,你对我这侄子可有手下留情,可有放我一马的意思?”
“对不起,你没有!”叶尘深深的看了一眼何田田,咬着牙沉声道:“倘若那天,不是我爸来得及时,我早已成为你刀下亡魂,死得不能再死。”
“如今,你好意思向我求饶?”叶尘气势汹汹剑指柴九。
其他人听了叶尘的话,满脸错愕,不曾想还有这等事情,要是事情属实,那柴九这人的确不该可怜。
这暂时是叶尘一面之词,怎么也得看看柴九怎么说。
叶尘将话说到这份上,柴九无可奈何,这是他最不想提起的往事,既然叶尘直截了当说出来,他不可能继续装没听见,这事情得面对了。
柴九眼睛闪烁,流露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重重捶打地面,“侄儿,大伯当年对你下手,是大伯罪该万死,但大伯有...”
“嘻...你以为我叶尘白痴,容易被你欺骗不成?将这一套装模作样的恶心样子收起来吧。”摆手打断柴九的说话,叶尘嘴角微翘,流露残忍的笑容,“你以为我叶尘仍是那个你随意对付的小家伙,嘻,你想多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承诺了你,只要杀死我,可尽享荣华富贵,我没有说错吧?亲爱的大伯...”
被叶尘充满攻击性,好像两把利刃的目光盯着,柴九觉得有种被刺穿的感觉,叶尘太可怕了,怎可能知道他当年为了钱,所以下杀手?
这件事他从没告诉别人,那叶尘是如何得知?
之前已经猜到叶尘不简单,如今听完叶尘所说,指出他为钱下杀手,他总算知道,叶尘一定相比想象中可怕。
“哈哈哈,杀你又如何?你这被抛弃的杂种,只要杀了你,九哥和我们可以过上好日子,九哥为何不杀?再说,拿你的贱命,换我们荣华富贵,有何不妥?”
此话一出,所有人为之震惊,不由哗然四起,他们刚开始以为这话出自柴九之口,当发现声音来自门口方向,他们这才知道,与柴九无关。
叶尘因为这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叶尘要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他教训柴九的时候打扰,并说上一句,令他怒火冲天,杀意四起的话。
一道可怕的冰冷杀意,自叶尘身上爆发,这杀意宛如火山爆发,磅礴浩瀚,仅仅瞬间笼罩整个大厅,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当感觉到杀意后,所有人觉得自己好像掉进冰窖一般,浑身发冷。
大厅后排桌子坐着的马小玲,感受到叶尘怒意,指向徐徐进大厅那一帮混混,皱着眉头询问,“爸,带头之人是谁?”
何田田认出带头之人是谁,沉声说道:“柴九第一手下,何勇...”
何勇?
马小玲听到何勇两个字,瞬间头皮发麻,那不是害死傅青瑜的帮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