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盖过你太爷爷有啥稀奇?”谢子安不屑道:“你太爷爷善的又不是梅花而是山水。”
“等你什么时候山水也盖过老太爷,你再?n瑟吧!”
……
所以,红枣有些想捂脸:刚刚老太爷那幅画,精华部分其实是山水,而不是那片梅花。
举一反三,红枣随即又想到她公爹的那幅画,不觉陷入自我怀疑:会不会精华也不是那美人,而是旁边的字?
呜呜,完全看不懂啊!
席散回房红枣跟谢尚请教,谢尚笑道:“太爷爷说我年岁还小,没见过真正的山,即便学了山水画法,这心中没有沟壑,也画不出来,倒是先学好常见的花鸟是正经。”
“至于山水,则等我将来院试乡试去了府城。府城多山,等我游览一回后再学也不迟!”
红枣听得有道理不觉赞道:“老太爷说的是。学习可不就是循序渐进,由简而难吗?”
谢尚点头,想想又道:“其实即便游遍了山水也不定能画出好的山水画来,比如爹,他走的地方多,游过的山水也不少,但他善的却是美人图……”
红枣……
老太爷到别处看山水,她公爹则是看美人?
思明白是谢尚话里的潜台词,红枣颇觉尴尬。
身为儿媳妇红枣不好附和谢尚的话议论她公公的私生活,便只好沉默不语,但心里却是山崩海啸——没想到,她以为的霸道总裁老婆奴人设的公公私底下其实也是个大猪蹄子!
真是三观破碎!
最后谢尚把他画的梅花图送给红枣道:“红枣,我明儿出门,这消寒图便就给你填吧!”
“你知道怎么填吗?五个花瓣按照当天的天气阴风雨雪晴来填一到五个花瓣……”
红枣接过!过画交给彩画让她挂起来,然后方道:“大爷放心,我把这画放在眼皮底下,必不能忘!”
想想红枣又问道:“大爷,既然老太爷和爹都各有所长,那你将来是要学山水还是学美人?”
谢尚笑道:“山水画酣畅,美人图鲜活,两者各有特色,我都想学,但能学到哪一步,就看天分了。”
“不过太爷爷先前说过我画的花鸟颇有灵气,也许我将来精的是花鸟,也未可知。”
对上谢尚坦诚的笑眼,红枣忽然惊觉到自己的过分——不管将来如何,眼下的谢尚还是个纯真少年。
甚至她公爹的私生活,也只是她的个人臆想,其实并没有确切证据——她家并没有明面上的姨娘和庶子女。
所以,她干啥要这么敏感?成了先生笔下“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立刻想到私生子”一类的人?
她这是怎么了?
同时谢子安也把自己的那张《美人执柳消寒图》给了云氏。
“雅儿,”谢子安看着挂起来的图画笑问云氏:“看,像不像你?”
云氏嗔道:“老爷,咱们儿媳妇都娶进了门,您还当众画这个,也不怕人笑话?”
“这有啥好笑的?”谢子安不屑道:“我都没笑话他们养小老婆和儿媳妇一起生孩子!”
云氏……
“雅儿,”谢子安亲热地靠近云氏问道:“你别管旁人笑不笑话,我只问你我画的是不是你的心声?”
“你喜不喜欢?”
面对这个样的谢子安,云氏能说不喜欢吗?当下便只能似蚊子一样地哼了一句喜欢。
谢子安闻言大笑,得意道:“我就知道!”
洗漱后红枣如常养玉如常睡着,只今天谢尚摇醒了红枣。
“红枣,”谢尚严肃道:“你明儿养玉只睡下来养就好了。不然,我出了门,丫头们若有个恍神,不能及时替你盖好被子,你可就要受凉了!”
红枣想起连月来都是谢尚夜里给她盖被子颇为感激,赶紧点头答应:“大爷说的是,我明儿一准躺下来盖好被子后再养玉,这样就不用担心着凉了。”
明明主意就是谢尚出的,但听红枣如此说却嘲笑道:“你就不能出息点?不要睡着?”
红枣忍不住笑道:“这个难度有点大,而我还小,就先就不挑战了吧!”
谢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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