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听得有些动心,但依旧坚持道:“不必。”
谢尚转转眼珠笑道:“爹,一会儿喜报来了您跟我一起出门,只我一个人精神怎么行?”
“您倒是先试一回,若实在觉得不好,擦掉就是。”
“爹,我告诉您我岳父现都在用这个唇膏和面脂,说显年轻好用!”
谢子安……
听说连李满囤那个大老粗都用,谢子安终于接受了儿子的提议,搁自己面颊和嘴唇上分抹了一点面脂唇膏,立竿见影的便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刚来京时的模样——年轻了有近十岁。
谢子安忍不住啧了一声,心说这面脂唇膏他虽说现在用不上,但对于那些上了年岁又想继续为官的老大人们来说却是合用。
“这面脂唇膏还有吗?”谢子安想自己再试试。
谢尚点头:“有,前儿我叫显荣做了好几瓶。”
就预备他爹跟他讨!
新鲜食材做的护肤因为没有添加防腐剂的缘故保质期有限,而红枣想着前世有机护肤的天价都是现做现用。
此回谢尚来京时间长,红枣更是干脆地直接给了方子。
至于做了卖钱,红枣连想都没想——这面脂唇膏无论材料还是制作都比做薄荷膏麻烦,她不差钱,连薄荷膏都懒得卖,如何肯劳心费力地卖护肤?
现做一点自用是兴致,卖钱,呵,她还是写到《中馈录·行》里面给那需要钱的人做吧!
最好有人能参照方子做出更好用的面脂唇膏——人多力量大,她一个人精力有限,哪里能行行兼顾?
她能做好现手里的糖和玩具就很了不起了!
莫非趴在梁上着变年青的谢子安努力回想——似乎好像那日显荣抄了一张方子给管厨房的郝升媳妇。当时他没在意,但现在他得去厨房把那方子抄出来!
想得正出神便听得外面的铜锣响,莫非闻之精神不觉一振,心说这报喜的差役现就来了?
这谢尚该不是真中了会元吧?
若是如此,那他可是连中二元了!
谢子安谢尚父子听到锣声立交互了一眼。
谢子安拿着铜镜不确定地问道:“这就来了?”
谢尚竭力镇定回应:“显荣还没回来!”
谢福从外面匆匆跑进屋,不及行礼就告诉道:“头报!老爷,是头报!小人听大街上的人说了,是头报!”
自儿子去了贡院,谢福便时刻留心门房动静,而待伺候完早饭更是亲自守在胡同口听信。
头报就是会元!谢尚当即站起身着急道:“爹,咱们快出去!”
谢子安问谢福:“赏钱给了吗?”
谢福点头:“给了!”
谢子安心里有了底,教训儿子:“慌什么?且让他们多敲一会儿!”
难得这样光宗耀祖时刻,如何能马虎过去?
谢尚冷静下来,换了鞋子方和他爹一起往门堂来。
门外早集聚了半街的人头。
三年一回的会试发榜日是京师特有的节日——这一天中榜的三百名贡士将成为朝廷新贵,几可喻为这世的“官诞节”。
所以但凡到报喜差役从自家门口路过,不少人都会丢下手里的活计跟过来热闹——到底是谁家的锦鲤一举越过了龙门化身为龙,从此青云直上。
报喜的差役到正主出来,一时有点怔愣——抹了面脂唇膏的谢子安谢尚着都太过年轻,差役实难相信眼前这两个年青人一个已是六翰林,另一个则是新科会元。
围观的人群见状也是议论纷纷——不知底细地都在议论今科会元和他弟弟好相貌,而认识谢子安的邻居则忙着纠正路人的错误认识,自干五毛地科普眼前两个相像的人不是兄弟而是是父子,年长些的那个早三科就中了翰林,年轻的那个才是新科会元,吧啦吧啦,引发更多惊叹……
放炮、升榜、飚吉祥话——一套流程走过显荣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没办法,京师贡院榜的人比府城贡院更多!
不过显荣榜的行为不是没有意义,起码谢尚知道了文明山中了会试第三,而谢子安闻言更是鼓掌叫好。
谢尚诧异,谢子安欣慰笑道:“尚儿,你果是有福之人。先我还担心你太过年轻,殿试时即便文章再好,也会被点为探花。”
“但现在有了比你更年轻的文明山,但凡他样貌不差,这探花就有了人选,你被点中状元的机会就大了!”
谢尚做梦也没想到文明山于他还有这般好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才好,心里便只想着天时地利人和,这人和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和状元之间竟然就差了一个文明山!
弘德帝了莫非的报告也觉得谢尚福气不小,忍不住和心腹李顺感叹道:“这个谢尚福气倒是不小,这都多少年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会试三鼎了?不想今年除了他之外还能再出个更年轻的文明山!”
探花有了新人选,弘德帝不用再纠结,心情颇为舒畅。
李顺不眨眼地反驳道:“陛下此言差矣!”
弘德帝:?
李顺笑道:“臣以为朝廷良才辈出乃是陛下的福德!”
闻言弘德帝自是浑身通泰,笑言道:“果然,刚竟是朕想差了!”
再一回报告,弘德帝又问:“这面脂倒也罢了,只这唇膏是什么东西?怎么抹了就李顺,你让御膳房做盒来给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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