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郭香儿有些失望:有三叔在,那必是要按村里通行的规矩来了,如此大房即便答应帮忙也是有限,不说男人了,就是她说不得也要过去帮忙。
先三叔家盖房,她祖婆婆过去煮了三个月的饭。这回贵祥贵吉盖房,她婆必是要支使她。
她自成亲至今肚子没一点动静,她婆对她生了意见,已不似从前那样不叫她干活……
李高地听说了红枣得皇后赏的事,果然很高兴,哈哈的笑声振得檐头的积雪都噗噗地往下掉。
于氏则想着另一件事。
“满囤,”于氏道:“我记得红枣原就有个值钱的七宝项圈,据说过千的银子。现皇后赏的九宝项圈,还多了两宝,岂不是更值钱?”
“加上赐给红枣女婿的九宝玉带,这不得三四千的银子啊?”
“还有先前的金貂,据说一件也是大几百上千的银子——皇上皇后这旨意一下,”于氏惊叹:“红枣和她女婿就白得了五六千两的银子!”
似李高地、李满囤等人听说御赏皇后赏满心眼里想的都是光宗耀祖,人前体面,压根就没虑到赏赐的本身价值,现听于氏这么一讲,不觉深以为然,点头赞同道:“不错。皇上皇后富有四海,赏人可不就得有五六千银子吗?”
“少了也拿不出手啊!”
“这就是古人们说的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了!”
……
李贵中在一旁不出声地听着,小心眼里也盘算着一笔账:他爹的庄子铺子加一块一年才大几百两的收益,他姐和他姐夫一份御赏就是好几千两,抵他爹十年经营,而且这钱拿得还特别体面。
怪不得世人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读书科举果然是天下最好的事,他得好好用功……
李贵中尚且如此想,比李贵中更迫切期盼出人投地的李贵雨、李贵祥、李贵吉等人就更不必说了……
李满仓见状出言道:“这事说到底还是咱们红枣有本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齐齐望向一贯沉闷不开言地李满仓。
李满仓解释道:“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红枣女婿是科举状元,红枣自己就是铺子经营里的状元。”
“不是所有人开铺都有红枣这个成就,同样也不是所有人科举做官都能似红枣女婿这样出人投地——远的不说,只说谢大老爷,那是咱们城多少年唯一的一个举人,至老也不才是一个七品县太爷?”
“我不是说谢大老爷没本事,他能出仕做官就不是普通人。我只是想说天下无数的铺子,无数的货物,独红枣经营的甘回斋的玩具水碓得圣上旨意称赞,赏赐金貂等物——这是红枣她自己的本事!”
李满仓的本意自不是为夸奖红枣——他三个儿子呢,若是全都一心科举,啥家事都不干,他这个家就要垮了!
李满囤闻言却是心花怒放,一点没犹豫地赞叹道:“满仓,还是你看得透!”
可不就是他闺女有本事嘛?
没想满仓还有些眼光。
李贵中听后跟着思索,而李贵祥则敏感地瞥了他爹一眼,心说:他爹就是偏心,只想着叫他家来帮忙卖菜!
他可愿意给兄弟做嫁衣裳……
大年三十要守岁,然后还要祭拜天地。
等一切忙完,时间已过了子时,而寅时又要进宫朝贺——算下来一夜才能睡一个时辰,比她前世项目上线还要苦逼。
饶是除夕午后已然睡了一个午觉,大年初一被叫起的时候,红枣依旧觉得困倦不已。
“外面下雪吗?”红枣闭着眼睛问丫头。
香兰回道:“天上有星,看着是个大晴天!”
闻言红枣唰一下睁开了眼睛,没一点吞吐地下地穿衣。
谢尚在一旁看着奇怪,出言问道:“不再躺了?”
“不了!”红枣双手搓揉自己的脸帮助提神:“我要画脸!”
她必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艳压那起子腹诽她大脚的人!
她要去打脸!
谢尚看着摩拳擦掌的红枣,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就喜欢他媳妇元气满满的样子!
特别精神、特有活力!
……
出门的时候,谢尚看到换穿了新制元宝底羊皮靴的红枣似拔高了一寸后不觉眨了眨眼,赞扬道:“这鞋不错,你穿后人显得高挑精神。”
闻言红枣方省起她穿了银鼠小袄、青鼠皮袍、金貂褂,整三层皮毛,可不就显得比春秋臃肿嘛。
她都穿成球了,红枣扪心自问:咋就没早想起增高鞋底拉长视觉给自己加点飘逸这样的大事?
想来这都是没有穿衣镜的缘故!
真是人不照镜不知己丑啊!
她得生法子给自己弄个穿衣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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