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拿来的绸缎里有两匹颜色娇嫩的,王氏立让丫头拿出给舒窈道:“这一匹粉金和这匹天蓝正合你穿!”
……
临近午饭,王氏使人去请,李满囤方才慢腾腾地过来,抱怨道:“怎么又吃饭了?”
真是的,他才写了几张!
王氏听得好笑,忍不住道:“成,那以后你就一天只吃两顿好了!”
“省得老说我们打扰你!”
“可以,”李满囤点头道:“再给加顿宵夜就成!”
“老话说的‘要得饱隔夜饱’。隔晚吃饱一点,白天就可不用午饭。现昼短夜长的,可不就该珍惜白日好时光,把饭挪到夜里吃?”
“哎,你还说上理了?”王氏被男人的强词夺理给气笑了,看一眼听呆了的舒窈,嗔道:“也不怕儿媳妇笑话!”
李满囤摸摸鼻子方才住了嘴。
……
午饭后回到自己院,舒窈不免跟李贵中打听:“爹是不是痴迷书法?”
所以这样废寝忘食地练习!
李贵中告诉道:“不是痴迷,而是要尽快练好!”
“其实不止我爹,我也得抓紧练!”
舒窈完全地听不懂:“什么意思?”
李贵中便把谢尚请他父子写醴泉碑廊的事告诉了一遍。
舒窈听后不免心生感慨:谢家父子于李家的提拔并不单是说她这一门婚以及赠送财务,而是动真格地在为李贵中仕途铺路。
如此谢大人说拿李贵中当子侄看待还真不是一句空话,为她保这桩媒,也不全然是坑她。
谢大人父子对李贵中确是全力栽培。
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谢大人和谢状元有意提拔还不够,还得李贵中他自己足够争气。
“那你想好写什么了呢?”舒窈关心问道。
“姐夫说不急,”李贵中摊手:“让我自己琢磨!”
“我还没琢磨出来!”
见识了元维孟辉的口角官司以及两人的长篇书法,李贵中自觉怎么说也要作一篇文才对得起他姐夫的好意!
只作文谈何容易,更遑论用合适的字体书写出来。
舒窈告诉道:“大爷,你当听过我家乡济南号称泉城,别的没有就是泉多。我嫁妆里有我爹早年拓的泉水碑拓。你可要瞧瞧?”
“真的?”李贵中闻言大喜。他虽去了几回济南,但都停留有限,就只集了几张趵突泉、漱玉泉、珍珠泉等名泉的碑拓,且还不全。
正懊悔集少了,想着下回陪舒窈回娘家时再集几张,不想舒窈手里就有现成。
“嗯!”舒窈肯定点头道:“再还有泰山的碑拓。我回头叫人寻了一起给大爷!”
作为闺秀,舒窈习字习的是簪花小楷一类。她爹的书籍字帖于她原只是个念想。
舒窈没想她爹这些遗物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不免眼睛发胀,心里念叨:爹,您在天之灵,还在护佑着我,还有你女婿吗?”
……
李贵中去西间练字的时候,受命寻来碑拓的阮氏忍不住和舒窈念佛道:“阿弥陀佛,姑爷前程可期,小姐现在可以安心了。”
她也安心了!
舒窈接过碑拓,爱惜打开,轻声道:“但愿大爷自己争气!”
“一定的!”阮氏看看屋对面,笑道:“姑爷用功着呢!”
闻言舒窈也禁不住笑了,心说:李家穷归穷,家风却是不差,无论她公公还是她丈夫都知道上进。
……
知道了家史,理清了李家原本就不算复杂的人事,舒窈二十六去李贵祥村西的新宅吃喜酒,便只跟着她婆王氏,任谁跟她说话都是听得多说得少。
舒窈一见到李高地和于氏以及李满仓这一房人就禁不住心生警惕——能把长子、长媳以及兄嫂往死路上逼的能是什么好人?
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一个孤女,又带着过万的嫁妆,倒是敬而远之的好!
横竖她是新妇,沉默腼腆些别人也挑不出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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