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毓王明显居心不良,她怎么能让宓儿在这里待上七日,这儿一日也不能待。
一听这话,唐楹瞬间便紧了紧手里的帕子。
秦氏也没想到唐老夫人脾气这么暴,竟然这就要走了,也有些着急道:“这谁能算到毓王也来礼佛,再说他来礼佛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做我们的法事,他们礼他们的佛,我们干嘛要走啊。”
唐松眸子转了转,也道:“咱们之前都跟净空大师说好了,他也答应亲自给我们做法事,这机会难得。不管怎么样,大伯的十周年忌日总不能不做法事吧。”
唐老夫人冷哼一声:“法事哪里都能做,未必就一定要在这里做。”
一狮的十周年忌日,法事当然要做!
“松儿全都安排好了,您若是现在走,他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见老太太这么固执,秦氏急眼了,声音也尖利起来。
唐老夫人嗖的看向秦氏:“你一直想要我们留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唐老夫人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凌厉目光瞬间让秦氏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楹突然就冲着唐老夫人跪了下来,泪如雨下,“若不是我掉落了池塘,母亲不会被舅母和外祖母威胁,也不会连累家中姐妹,更不会为了破忌提前为大伯过忌。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跟祖母和大姐姐回去,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舅母说的也对,权当撞喜了。”
“放屁!”唐楹这番话,瞬间将唐老夫人的粗话都给逼出来了。
那个蔡氏说的话也能信,还撞喜,亏他们秦家想的出来。
“其实这毓王就是来礼佛的,跟我们也没关系,若是怕冲撞了,咱们少出去就是了。”见老太太有所松动,唐松又劝了一句。
秦氏连忙跟着道:“是啊,咱们一遇到他们就回去,只怕传出去对府里的姑娘更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出什么事了呢。”
“出什么事?你想要我们出什么事?”秦氏一开口,唐老夫人就气得瞪她。
“我哪有那个意思?母亲您可冤枉死我了。”秦氏一副委屈的要跺脚的样子。
自从榕儿出了那事之后,这老太太就越发不待见她了。
“祖母,就按她们说的吧,咱们做咱们的事,少出去就是了。”唐宓知道,祖母除了在意她,也在意唐楹。
如今唐楹的亲事祖母本就不满意,也因为唐楹是被她拉下水的,祖母心里就算不怪她,只怕对唐楹也有愧疚。
唐楹成亲是大事,祖母不会不顾。
不过她倒想看看,成亲这事,唐楹到底想怎么圆?
唐老夫人看了唐宓一眼,无声地轻叹了口气,便朝秦氏她们挥手:“你们都下去收拾一下。”
这意思是要留下了,秦氏顿时一喜,立刻笑着应了。
唐楹也是默默松了口气,只要唐宓留在白马寺,后面的事情一切都好办了。
秦氏和林氏他们朝唐老夫人福了福身便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