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有看不惯韩泉强抢民女,飞扬跋扈之人,闻听韩泉被人杀死,都是心情大畅,但同时对赵鹏胆敢在永都杀人,杀人之事感到吃惊与愤怒。
若是当朝宰相都不能安稳度日,那么还有谁能自保?
因此对韩半江竭力追凶之事,都是大声赞成,便是平常看韩半江不顺眼的朝臣,此时也极力赞成捉拿凶手赵鹏。
大殿内闹成一团,皇宫门口却是一片安静,神武门前几个禁卫军身材魁梧,衣甲鲜明,手持斧钺正在大门口往来巡走,看到有人接近宫门,便是大喝阻止,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赵鹏在大街上甩出几片金叶子,买走了一位老倌人的黄马。
当他跨马到得门前时,正看到几个禁卫军手中斧钺挥舞,呵斥几个憨头憨脑的乡下人。
到了宫门前,赵鹏一夹马腹,黄马已经明白主人的意思,当下恢恢嘶叫,放开四蹄向皇宫大门疾冲。
堪堪到了几个禁卫军身前时,赵鹏随手一拍,挡在他马前的几个兵士全都被无形气浪拍得高高飞起,待到落到地上痛苦大叫之时,赵鹏早就冲进皇宫内院深处,影子都看不见了。
赵鹏从未进过大永皇宫,此刻打马进去后,不知向哪里奔行才对,好在迎面就看到几个宫女太监,当下走马上前,探身抓住一个中年太监道:“皇帝现在在哪里?”
中年太监白净面皮,见赵鹏鲜衣怒马,背着刀剑,还以为他是哪位带刀武将进宫面圣,不知礼仪才有此粗鲁言行,当下呵斥道:
“皇宫禁地,岂能如此粗鲁?还不快快下马!皇上如今正在金銮殿内与文武大臣商议国事……”
他一言未毕,赵鹏已经将他临空提起,道:“带我去金銮殿!”
此时皇宫大门处铜锣示警之声传来,隐约听到有人嘶喊道:“有人闯宫刺驾!堵住他!”
中年太监脸色狂变,看向赵鹏:“你是刺客?”
赵鹏乐呵道:“误会了!我是好人,特意送人父子团聚!带我去金銮殿便是!”
中年太监双手乱摇,两脚乱踢,骂道:“咱家服侍了两朝帝王,岂能做出引狼入室的事情?你便是杀了我,我也绝不带你见皇上!”
赵鹏赞道:“原来还是个忠义之人,也罢,你自去休!”
手上微一用力,中年太监整个人已经飞出,稳稳落到地上。
当下他也不再捉人询问,只是策马狂奔,专找大殿查看,身后跟着一帮大呼小叫的禁卫军。
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前,眯眼观看,终于找到,正是金銮殿。
赵鹏催马上前,黄马在台阶上猛然跳跃了几下,已经到了大殿门口,打了一个喷鼻,风一般的进了殿内。
大殿内正有一人端坐龙椅之上,左右两侧站满了文武大臣。
眼见赵鹏打马进殿,殿内一干君臣皆尽呆住了。
赵鹏忽地跳下马,伸手抓住龙椅上的神宗皇帝,问道:“兄弟,哪一个是韩半江?”
神宗被赵鹏提着脖颈大声一问,吓得脑袋都糊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便是身边的一帮文武大臣们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赵鹏在路上早就打探清楚了韩半江的相貌年纪,更知道宰相的朝服是个什么样子,此时见皇帝痴痴傻傻,满殿大臣是反应迟钝,也不再多问,环顾四下,瞬间目光已经锁定了一人。
当下拖着皇帝颤颤巍巍的身子,来到此人身前,道:“可是韩半江?”
韩半江见此人飞马进殿,疯子一般的竟然敢拖拽皇帝,喊神宗为兄弟,吃了一大惊,又见他口口声声喊自己的名字,已知不妥,此时见他向自己询问,急忙摇头道:“我不是!”
赵鹏见他两眼通红,泪痕未干,笑道:“韩相爷何必胆怯?你儿子一人死了可是寂寞的很呐,现在正在地下等着你与他团聚呢。”
韩半江闻言抬头看向赵鹏,咬牙切齿道:“杀我爱子的人就是你?”
赵鹏笑道:“正是赵某。”
说话间,身子一闪,一脚将韩半江踹飞出去。
金銮殿墙壁结实异常,韩半江像一只蚊子被拍在了墙壁之上,炸成一团放射状血花,极具视觉冲击力。
赵鹏又一手抓住神宗皇帝,双脚微一跳,纵然此刻抓着一人,他身子依旧是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之上。
神宗皇帝却被赵鹏挂在身后,犹如盾牌一般。
在满殿大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赵鹏一声呼啸,黄马撒开四蹄,一阵风般的出了金銮殿。
眼见赵鹏当殿抓君,顺带的将宰相也杀了,大殿内文武大臣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几个文官互相看了看,同时揉了揉眼睛,更有一个人伸手狠命在腿上掐了一下,这才明白不是做梦。
就有官员嚎叫道:“大内高手何在?御前侍卫何在?怎么不保护皇上?你们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