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然快走几步跟在刘佳佳旁边，推着床尾的位置慢慢前进。

“妈，我们也回去吧。”郑峥嵘走过去把手搭在母亲肩膀上。

郑茵这才收回视线，微笑着拍拍儿子的手，转身牵上儿媳妇的手往医院外头走。

冬夜里的月亮清冷地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洒进不大的病房里，肖毅然给父亲掖了掖被子。然后回身走到墙边的两张椅子坐下，刘佳佳双膝交叠翘着腿坐在那里了。

“累吗？何大夫有没有让你动手？”两人并肩坐着挨得挺近，肖毅然双手揉着刘佳佳的太阳穴，突然问了一句。

刘佳佳瞅了瞅她，说道：“何大夫愿意让我观摩已经很好了，我怎么好意思越俎代庖，像这种外科手术需要靠经验积累的，除非真的确定我的技术非常高超，否则他怎样都不敢将病人交到我手里的，反正我也是抱着来学习的心态。”

肖毅然沉默着，然后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佳佳，你老实告诉我，爸的腿能够恢复如初吗？我能看出他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如果因为脚伤不能恢复正常，从而退了伍，那他后半辈子一定过得很不开心的。”

“别人这么问你，你怎么也这么问呐？你忘了我们有灵井水了！我坚信再加古医书里的外伤药，恢复正常并不难，你是关心则乱的，别担心，你要听到和大夫说爸的身体比之前健康了很多，这得亏了，我之前一年井水给他炖汤喝。”刘佳佳说着，给他倒了杯热水。

肖毅然把水杯接过去，在两手之间倒腾着，低着头闷闷地说道：“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些忐忑担心。”

刘佳佳听他这么说，笑了，说道：“你让我想起一句话。”

“是什么话？”肖毅然不知道老婆想说什么，抬头看她。

刘佳佳刚想回答他，房门却被敲响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肖毅然起身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方余庆带着帽子披着围巾，双手插在兜里，二儿子方伟杰陪在他身边。

“方伯伯，方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肖毅然立即让开身体让两人进来。

“哼！你爸动手术这么大的事，也不来家里说说，要不是医院里上班的朋友说给我听，我都不知道这事。”方余庆气鼓鼓的白了肖毅然一眼。

肖毅然理亏的摸摸鼻子，关上门跟他一起进去。

刘佳佳迎面走过来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方伯伯，我们白天刚到京里，匆匆忙忙就安排进来做手术了，爸爸的弹片好不容易不会的，怕耽误太久怕又会复位了，时间太紧了，我们就忘记通知您了，您别生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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