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小饭团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只蔡大芬听的话是满意的直点头。

“我说的没错吧？你这糟老头子一辈子就是胆小，又没我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们家能这么兴旺？告诉你，听我的准没错，什么大家没闲钱买这东西，那都是你的短视，以前那是不给私自买卖，现在这几个月不是都有人这么干了吗？我就不信咱们一把骨头的，还有人会因为我们弄个几角几毛钱的买卖，就把我们抓去坐牢。”

蔡大芬斜眼看着刘福贵，一副看不上这怂样的作派。

刘佳佳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奶奶真的动了心思要下海了，在78年的时候绝逼的妥妥的第一批下海捞金的牛人啊！

真是难为了老人家了，怎么忽然就生出了这么大胆的念头？

不错，就是大胆，刚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这过去也只不过几个月而已，一般人得在这种阴影影响下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敢动弹，私人买卖耶，在那个时候可是撬社会墙角的罪名，资本家做派。没有人轻易能够打破这个思想的桎梏，就是儿孙想下海，他们都有打岔，可是这个年过七旬的奶奶偏偏就是与人不同。

刘福贵做事一向保守，他是不赞成老妻是做这个买卖的！没错，他们夫妻俩都退休了，厂里也不愿意再请他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是要给年轻人腾地方。

可是这几年他们的工资攒起来，也有一笔不小的数目啦！以后子孙不孝顺，靠着这一些钱他们都能过一个很舒服的晚年。

按他说的就没有必要再出来瞎折腾了，都一把老骨头了，去公园里下下棋，带带曾孙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折腾要下海去卖什么饼子？真是闲的慌了。

老人家劝不过就只能找外援了，“刘佳佳，你说你奶是不是老糊涂？还是闲着慌，她有退休金，我虽然没有退休金，但我好歹之前几年上班攒了不少钱，都尽够我们安享晚年了，你说她折腾这个什么劲？万一真的被公安给抓牢里蹲着，那才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别理这个怂货，佳佳跟奶合计合计，这事该怎么干，你说我在哪里摆摊好。”

蔡大芬连一个白眼都懒得赏给老头子，径自拉着孙女到一旁商量着挣钱大计。

“奶怎么忽然想起要做买卖，干这个很累人的，您的身体受得了吗？是不是没钱花了？要不我给您一些钱花花！”刘佳佳试探性的问奶奶。

“人呐，就是要多动动身体才不会衰败的快，我们这一辈子忙忙碌碌的过来，冷不丁的整天无所事事了，我这脑子就晕乎乎的，都不知道现在活着有啥意义了，可不就得为自己找点事做。”蔡大芬叹了口气道。

“前个我碰到柳叶巷里那家的小子，搁被服厂后门卖青菜呢，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奶曾经帮他姐跟婆家人讨了公道去，这小子对奶可敬重着，跟我说话从不藏着掖着。你猜怎么着，他卖一个月的菜，能顶工人挣半年的工资，我的乖乖，这真的是好挣得不得了，我就想啊，我没有门路弄来青菜，但我有好手艺可以做点吃的。”

“就小饭团读的那小学，一对小年轻夫妻在那里卖面线，那也是挣得盆满钵满，专门得要有一个人收钱才收的过来，所以我才动了这心思做买卖，你是最懂奶的，可得支持我。”

蔡大芬试图拉一个理解自己的，把她说通了那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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