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三月天。
刘德新履新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这家伙就唱出了大戏,引起了安桂官商两界的‘大地震’。
据说他在贺市准备搞个招商引资推介暨座谈会,邀请了省内外近两千家大、中小企业代表,扬言要把这场推介会办成整个安桂、甚至中国西南区域的盛会。
一时间,整个安桂的政商两界都被他的大动作搞得发懵。
乖乖,这刘扒皮够凶的啊!
有点能耐的人打听打听都知道刘德新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满满的黑历史,偏偏搞经济上有一套,这几年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
如今瞧这架势,简直野心勃勃啊!
真要是让他办成了,怕是又得两级跳,成为安桂政治圈的重要人物。
“刘老哥,你是认真的?”陆坤接到刘德新的电话,尤有些惊叹于他的大手笔。
这个事儿的压力可不小,办好了自然火速升官,可万一办砸了,他这新官帽怕是得被拍歪了。
虽然人身安全不用担心,但很可能就此被调去无关紧要的部门挂个名闲置,然后静待退休养老;
想像现在这样主政一方、手握大权,压根没有半点可能。
“老弟,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刘德新摸了摸额头仅剩不多的几根杂乱无序的头发,“以前我老为仕勋考虑,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如今有你帮着看着点他,往后也不至于混得太差。
想想,老哥我今年都五十三了,再不拼一把,安安稳稳做到换届,就没机会了。”
他的各方面工作能力都很优秀,尤其在搞钱这事儿上更是天赋值点满,如果他经商的话,绝对会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但奈何这家伙是个官迷,官本位思想很严重,一直都上走到高处看看上边的风景。
“所以你玩这么大?”陆坤暗暗翻了个白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夫聊发少年狂’?
刘德新稳了一辈子,如今就想冲冲冲,在黑暗的森林中,找到清泉的源头。
“对!”
刘德新斩钉截铁道,“不提什么奉献,也不提什么情操,单纯就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到高处看看,领略山巅的风光!”
陆坤沉默,久久不语。
他觉得这一刻的刘德新很真实,几乎把平日里的伪装全部撕毁,坦坦荡荡的展示自己的本性。
贪财、好色、自私、痴迷权力、极度爱子......
偶尔还会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活得艰难的老百姓,想着照顾着他们点。
“你想我怎么帮?”陆坤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问道。
不说刘德新继续往上走,哪怕他就在现如今的位置,庸庸碌碌的过几年,然后顺顺利利待到退下来,都已经具有一定的拉拢价值。
这年头,官场潜规则就是能上不能下,人往高处走,只要没有犯原则性错误、造成重大公共安全事故、生产事故,再不济也能在任期结束后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