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弦打发了在门外候着的苏安,吩咐他去城西庙街,看泥人张有没有病愈出摊,若有就买了他摊上所有的泥人儿,再去珍宝斋看看有无新奇稀罕的首饰珠宝。
傅云天等苏安接了银票退下后,两眼放光地看向苏问弦;“你怎么留意起这些玩意儿了,是给连娘购置的?不对啊,给姬妾红姐儿买首饰头面已经顶天了,你苏公子可不是会费心哄她们开心的?”
苏问弦俊眉拧了个结,道:“是给我妹妹买的。”
傅云天嗤一声,“骗谁呢,你和家中向来不亲,”他猛地醒悟过来,“是给你那个小妹买的?可你俩自小不在一块处,哪里来的兄妹情深?”
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没道理没道理,想来是你诓我,你肯定是哪里有了心上人,拿你妹妹做借口。”
苏问弦对他这个轻浮模样分外看不过,抬脚轻踢,“我何时骗你了,我可不像你,处处留情……你说你这个样子,难怪老侯爷去年要拿家法处置你。”
傅云天灵巧避开,大喊,“还真是给你那个妹妹买礼物呐,莫不是咱们妹妹分外乖巧可爱?”
“‘咱们妹妹’?你可要点脸。”苏问弦冷笑一声。见傅云天仍是刨根究底,他说:“这几年里我月月收到的信就是真真写来的,她和我感情深厚,可不似你和你妹妹傅绛仙,成日见了就掐架。”
傅云天和他妹傅绛仙不对付,傅云天因着这妹子不知挨了多少次打。一提傅绛仙,傅云天顿时拉了脸,咬牙切齿道,“她总告我黑状,我爹只拿她当宝,我这正经儿子却成了根草!”
“不过你给你妹子买泥人干嘛,像她们这些公侯小姐,都喜欢珠宝衣裳,就是喜欢新奇玩意儿,那也是海里来的鲛珠,山里挖的兰草……哎对了,你妹子真真,是个什么模样?”
苏问弦不欲和他掰扯,心道苏妙真却和一般闺秀爱好不同。何况她曾说了,若是可以,给她买些糖人泥人,他一直在想过几日回府要哄哄苏妙真,如何肯与傅云天废话。
“和你无关,”苏问弦掀袍坐下,喝口茶,字斟句酌,“东麒,我留你是有事问……你和我说实话,现在真要绑在五殿下船上了?”
傅云天收起嬉笑模样,肃了俊脸道,“绛仙她,迟早要做是五殿下正妃,我爹又那么看重她。”
“圣上如今四十有二,春秋鼎盛,立储不急于一时,你这么快和五皇子走近,不是好事。”
苏问弦与傅云天打小认识,苏观河在京时也指导过傅云天读书,后来二人就成形影不离的至交好友,苏问弦有事也从不避忌他,就连他承了外祖在江南的生意,傅云天也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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