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夫人一齐笑道:“那咱们真姐儿又如何说,那也是个聪慧孝顺的。”傅夫人更笑道:“问弦那孩子虽出大房,可读书办事儿上却比你们大房的两个少爷强。听我们天儿说,二十一日是官舍会武的第三场,问弦办得极好,圣上还夸过几句。要说你没有功劳苦心,谁能信,可不能藏私。”
王氏再三谦让,方讲了一通抚育子女的心得,一开话闸,便滔滔不绝,说得是口干舌燥,几位夫人也听得专心致志,很是捧场。
苏妙真见这四位夫人论起了育儿心经,知一时半会儿了结不成,便叫住文婉玉,拉着许凝秋,推着傅绛仙,领着许莲子,五人往院中踢毽子玩儿。
苏妙真常常运动,时不时在院中跑跑步做做体操,身体素质还不错,一连踢了五十个,数在众人前头。
傅绛仙不服气,再要一次机会,这回踢了,她素习骑射,体力也好,拔得头筹,当下转着眼睛道:“不算许莲子,我第一,苏妙真第二,文姐姐第三,凝秋第四,不若我们结作金兰时也按这个次序?”
许凝秋第一个不依:“既然不序齿,那怎不说倒过来排次序,我也要当姐姐。”傅绛仙哼一声,只瞪她一眼:“那凭什么,你分明最小。”
丫鬟们见她俩拌嘴,忙递上来冰镇过的梅子汤,“现下天热,吃点凉凉罢。”
五人吃过,丫鬟们又伺候着擦嘴净手,怎料傅绛仙仍惦记这事儿:“若不序齿,那可以按咱们爹娘的官品诰命来算呐。”
文婉玉掩口笑道:“绛仙妹妹,你这处处是想把自己提先,当个大姐姐啊,可知这当姐姐也不容易,是个苦差,得时不时让让妹妹们,你可受得了?”
傅绛仙不说话了,低头琢磨着,许凝秋洋洋道:“就是,做姐姐的得让着弟妹,到时候我问你要你心爱的马驹,你若是姐姐,就得给我。”傅绛仙很是肉疼,哼了一声,迟迟疑疑道:“那若是你们都喊我姐姐,倒也不亏。”
苏妙真手里垫毽子玩儿,抛来抛去,抛了二十余个,听她语气,噗嗤一声笑了:“依我说,如今便是不序齿,也没序官的,多俗气。合该序些德行,譬如我这样有才有德的,合该当老大!”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皆笑起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更是肚疼弯腰,险些打碎了茶碗杯盏,只说她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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