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蚊子血和白月光会是怎样的差距,以后无论她再如何努力体贴,他心里难道就不会想着,若是另外一个人便好了。
而最重要的是,顾长清虽说了娶了她就不会辜负她,但这反而更让苏妙真害怕。若他以后不再喜欢她,对她单只剩下责任感——那这种强求而来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呢?岂不是既让她憋屈,又让她对不起陈芍,更让他隐忍委屈?倒不如眼下就散了,放他一条生路。
毕竟她跟顾长清没有肌肤之亲,以后用什么忌讳神佛的理由宣之于众,既不会妨碍她再嫁,还能让顾长清趁着陈芍没跟殷泽成婚前,跟陈芍再续前缘,免得最后闹到三个人都无比痛苦。
她明知或许就这么放弃顾长清为好,但一想到要离开他,一想到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喜欢陈芍,真的只爱她一个人,就无法割舍。
苏妙真心中大恸,掩面慢慢蹲下身去,不明白怎么两世第一次喜欢人,就遇到这样两难的境地。更不明白该如何抉择,才有对所有人都公平的最好结果。
她听见顾长清一遍遍地重复着“你信我”,又感觉他把她抱了起来,等两人坐到床边,顾长清将她抱在膝上抚着头发一句句哄着。
苏妙真仍然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只能怔怔地仰头,看着眼前神色温柔的男子,过得许久,她稍稍下了决心,无声无息地反抱回他:“小顾,我被日光晒得头昏头痛,你去关一关窗扇。”
顾长清不解其意,但仍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将苏妙真搁到床上,起身去合上门窗。一面放下翡翠疏帘与青纱垂幔,一面询问苏妙真是不是好些了,要不要喝点安神汤。
等他转身,却见苏妙真无声无息地脱掉了衣裳。她正低头反手,去解背上的肚兜儿抽绳,但见肤如凝脂,丰韵天成,让人完全移不开眼。霎时间,顾长清就愣在原地,面色顿红,粗声喘了两口气,不自觉上前两步。
苏妙真正从解不开的抽绳转向膝裤,忽听得他脚步声,便抬起脸,笑了一笑,制止了他拾起衣裳要替她穿上的动作。顾长清慢慢直起腰身,闷哼一声,他移开眼,扶着床栏,哑声道:“真真,你今天哭了半日,怎么也得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等以后,咱们再……”
苏妙真赤足上前,伸出藕臂反抱住他的腰身,顾长清慢慢转过身来,气息燥热浮动,神色复杂感慨,苏妙真也不多言,一面踮起脚去亲他,一面推着他往床边走。
顾长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倒在床上,苏妙真察觉到他有反应,当下越发缠绵妩媚地去撩拨他。
顾长清情@火高涨,粗喘半日,却在苏妙真的小手去解他腰带时,猛地回神,翻身坐起,一面喘气一面沉声道:“不成,你这种样子,不是合适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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