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瑶不开心地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委屈巴巴,漂亮的眸子嗔了一眼苏安。
苏安面带微笑,柔和的目光直视她那蕴含怒火的美眸。
他手放裤兜处时,顿感硬邦邦的。
他猛地想起,那份寿礼还在他裤兜里安然地躺着呢。
于是,他从口袋里小锦盒,起身走到何曼君身旁,微微一笑:“白老夫人,这是晚辈给您备的寿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能喜欢。”
“苏大师,你太客气了。”
何曼君笑眯眯地将寿礼收下,将锦盒打开,盒里的物品映入她的双眸,那是一件做工精湛的蓝色琉璃压襟。
压襟为手串造型,既能放在胸口装饰,也可以将手串取下来,直接戴手上。
一饰二用,两全其美。
压襟由上、中、下三部分衔接而成器,上端是单条有带钩的银链子,刚好能挂在右侧胸前第二颗扣子上。
中间部位为事件的主件,由18颗蓝色琉璃组成手串,颜色光泽都很好。
下端以刺绣物件缀着小件珍珠流苏。
刺绣物件上面的图案“是必得其寿”传统吉祥图案。
由玉兰花和和寿石构成,配以飞舞蝴蝶和瓜蔓不断的南瓜,表示子孙绵延不绝,玉兰花又名木笔花,“笔”与“必”谐音,石头经久而有长寿的寓意,所以称为寿石,这样的画象征人必然得到长久的寿命。
压襟整体精致,柔美。
何曼君欢喜不已,情不自禁道:“压襟不仅可以令衣物平顺,体现出人的仪态美。另外人在行走时压襟上的坠饰彼此相触,发出轻柔细碎悦耳的声响,听之令人心生愉悦。”
她将蓝色琉璃压襟从锦盒拿出,想将它挂于旗袍右侧胸前第二颗扣子上。
“妈,能否把压襟给我瞧瞧。”舒珍被压襟上的“必得其寿”的图案所吸引,忍不住开口道。
自家儿媳都开口了,何曼君只好暂时割爱,将手中的压襟递给舒珍。
白亦瑶好奇地迎了过来,站在母亲的身旁。
二人看着压襟上的“必得其寿”,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副国画作品。
但细细一瞧,确实是用一针一线绣制而出的绣品。
可这针法,完全能达到跟国画作品,以假乱真的艺术效果。
这是传统苏绣吗?
答案显然是……不是。
这针法,不在母女俩的认知范围内。
四目相对,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惊。
舒珍忍不住询问道:“苏大师,请问下,您这压襟是从何处购得?”
“这款压襟,是我亲手做的。”
众人皆一愣。
“那这上面的“必得其寿”,是您绣的?”
“正是本人绣制。”
此时的舒珍完全不像一个苏绣大师,反倒像一个小学生一般,求知若渴道:“苏大师,那能否告知,您绣的针法叫什么?”
白亦瑶看他的眼眸中,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苏氏水滴针法。”
此言一出,不是很懂苏绣的各位,皆露出“没听过,闻所未闻”的诧异之色。
听着苏氏二字,白亦瑶和舒珍二人,了然。
苏家独创针法无疑。
“那这针法,一定是您父亲创的吧!”
“非也!”苏安摇摇头。
“非也?那难道是你祖辈创的?”白亦瑶一脸疑惑。
“非也,是本人近日独创的,此针法已经申请专利,不出时日,专利就会下来了。”他淡淡道。
此言一出。
众人皆惊讶。
一桌子的眼珠子和下巴,哗啦啦地往下掉。
明明都是用手,为何差距这么大呢?
堂堂苏绣世家,竟然敌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她们觉得有违苏秀世家的称号。
不少人见这边甚是热闹,都好奇地向着白振华这桌迎了过来。
徐守成父子俩,也过来凑热闹,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父子俩瞬间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
什么绣法如此牛逼,还独创,申请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