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香听着觉得耳朵微痒,心神一荡,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一盏双花蟠枝缠叶烛台上的红烛燃了起来,一时间光影摇曳,烛光流淌,从那纱帘外头,将这被原本只有月色的昏暗书房给点亮了……
不好,是霍书呆对不对?
被发现了!
她心叫不妙,在这光亮袭来之际,赶忙手里的木匣藏至背后,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要是现在逃了,等霍书呆大叫,引来府里的侍卫可就不妙了,一个人,两个人还好说,这一堆人攻上来,她这绣花枕头似的花架子可打不过……
颇有自知之明的楚凝香,默念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如是。
她故作高深莫测,动也不动,镇定自若,似很是悠然自得:“赐教可不敢当,鄙人不过是乡下人进了盛京,就想来这大丞相府做做客,顺便瞧瞧府里是有多么富丽堂皇,以开开眼界!”
好像是艺高人胆大似的,说罢还淡定地抬眸看向来人,只见他鬓发微湿,一身上下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松松垮垮地套着一身月白色流水绉纱锦缎寝衣,似是被什么打扰到,才匆忙出浴……
再看那张脸,真真是清隽秀逸、风神骨秀。
剑眉入鬓,美丰姿,貌端庄,地阁圆,天庭饱,鼻方正,尤其这目若朗星,透着的就是那冰雪似的冷泠孤寒。
一身清冷姿态中,夹含书卷之气,如夜空中濯濯的冷月倒影,在寂寂无声的深潭静水之中,被渲染成一派无声的水墨气息,不起一丝波澜,又让人心驰神往,君子端方,温凉如玉哉。
等等,如此英俊风流的出浴少年,是当年那个病怏怏的小书呆?
不会吧,看眉眼依稀是有点小时候的模样,天啊,真的是男大十八变……
来人正是霍甚笙。
楚凝香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新科状元也。
他闻言浅笑,倒也不惊不怕:“姑娘这副打扮,倒是不像是要做客,反而倒有几分梁上君子的做派。”
一手执那盏枝叶花相互交缠的烛台,另外一长臂背在身后,整个人长身玉立恰似芝兰玉树,丰神俊朗,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浊世翩翩佳公子是也。
尤其这再翘唇一笑,更是让人心神不定,差点就要被他的笑给勾走了魂儿……
就算楚凝香心仪仰慕的男儿,是那孔武有力粗犷高大的习武之人,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男色惑人,她面巾下,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不过说的什么鬼话?梁上君子?说谁小贼偷呢?
楚凝香拧眉不悦:“鄙人又非小偷,梁上君子多难听,还堂堂状元郎呢,说的什么话……我楚,在下乃快意江湖、劫富济贫的绿林女侠是也!你家这么有钱,不许别人来瞧瞧吗?”
霍甚笙也打量着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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