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大蛇丸那玩味的笑容,佐纪接着说:“如果前辈能照做的话,我并不想用武力解决。”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大蛇丸微微眯起眼,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无妨,我答应你。毕竟,我可是对你很感兴趣啊,佐纪……”
他不免想到了当初在自己某个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一幕,虽然后来佐纪将他的分.身打掉,但他知道,她是使用了时空间忍术消失了。
而这一消失就是好多年。在这些年间,她究竟是隐藏在忍界的某个角落苟且偷生,还是去了另一个时空?
热衷于研究忍术的大蛇丸,自然也察觉到了除了他身处的世界之外,还有无数个平行世界,它们有的与这个世界相似,有的背道而驰。
不过他这些年主要在研究转生之术,对时空研究甚少。而此刻,宇智波佐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让那些压在他心底的疑问通通浮上水面。
“你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鼬淡淡地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舔了舔唇:“这次你可弄错了,鼬君,我可是真心诚意地愿意帮助佐纪桑呢。”
在听到“最看重的男人”时,佐助不经意皱了皱眉,看向大蛇丸的眼神从冷漠忽然转变为不善:“废话少说,出发。”
显然鼬也没心思与大蛇丸叙旧,他转身便朝洞穴外飞去。佐纪和佐助紧随其后,而大蛇丸与七月则落在最后。
在路途中,佐助认真地看向鼬,眼神中全是不解:“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人浪费掉一只写轮眼?”
在战斗中,鼬对他解释了禁术伊邪那美。费尽周折牺牲掉一只族人的眼睛,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他始终无法看透哥哥的内心。
半响后,鼬淡淡地开口:“因为看到这样的他,就想到曾经的自己……”
“哥哥和他才不一样!”佐助厉声打断了鼬的话语。
佐纪则对他如此强烈的反应颇感无语。
平常总是一口一个“鼬”、“宇智波鼬”,这种时候就叫“哥哥”了?还真是言不由衷啊。
“听我说完,我多少了解一些兜的过去。我和他都是身为间谍行走在虚伪世界的人,不知不觉便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迷失了自我。”
风中传来鼬淡然的自述,尽管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其中的沉重无法忽略。
“过去的我总想把什么事情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以为凭自己一己之力无所不能,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所能背负得起的。我无法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总是自欺欺人,欺骗了你,欺骗了所有人。而伊邪那美是一个直面自己的术,只有承认自己的不足,这项禁术才会彻底解开。”
“兜的做法在我们看来是不对的,可是并不能将所有过错归于他。他和我同样是被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玩弄的人。”
佐纪认真听着鼬的肺腑之言,忽然觉得“死”过一次的他似乎是大彻大悟了。曾经所有的偏执被洗刷得一干二净,而如今站在她身边的,则是一个心态更为成熟的鼬。
#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也许单独提起这句话,会有人嗤之以鼻。可纵观如今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佐纪却觉得这句话再恰当不过。多少悲剧是因为忍者世界的无情规章制度造成的?忍者本该无心,可忍者是人,人是无法做到彻底无心的。
杀死身边一个又一个亲人的,是这个腐朽的忍者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