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志真见郭行章他们已经离开,感到非常奇怪,问道:“他们走的这么匆忙?也不管二郎了?”
刘元靖摸着郭弘的头说道:“这次是和尚们拦截,去衡山的路上还要路过潭州(长沙),那里是沩山禅宗宗门所在,行章在这里危险更大,你不要乱说嘴,我们这就回衡山,去南岳书院。”
左奎见白衣和尚和刘元靖等人离去,回到黄鹤楼,挠着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手中拿着一根金丝,当时激战正酣,也不知道怀中的白玉落到了哪里,本来缠着白玉的金丝却勾在衣服里面,不曾脱落。
侏儒摇着脑袋,暗恨自己丢了一对大板斧,不然现在拿出来逼问一番,只怕立刻就能找回失物。
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轩辕集离去,他也重获自由。
这次千里追踪,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实在大失颜面。
不过作为一个侠客,最重要的是重义守信,命可以不要,名声不能坏了,所以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要回去禀报一声。
他去将那些金丝换了些银两,雇船顺流东下,直奔安徽池州,去见他的主人池州刺史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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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岳安黄四州观察使简称鄂岳观察使,兼任鄂州刺史,鄂州城里最北边是观察使府,也同时是刺史府。
观察使府南边是一条横街,府门出来直到城门是中心大道,这两条街相交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列里坊,东边一排第一个就是崇义坊。
崇义坊是典型的唐代里坊形制,周围是一圈坊墙,中心开一条十字街,把里坊分成一个田字形,有东西南北四个坊门,早晨开启,夜晚关闭,由坊丁把守。
十字街按东西南北称为东街、南街、西街、北街。
面对北街的第二个院子就是李折的住所。
他在黄鹤楼吃完酒,与罗晏告别,带着儿子返回家中。
家中除了妻子和一个十一岁的女儿,另外还有一个老仆。
李家是耕读世家,他的父亲李郓苦读一生,多次去长安应试也没有中举。
李折家境一般,七品下的俸禄只够维持生活,平日也是节俭惯了,并不曾给孩子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亿当时见一块白玉落到他脚下,就偷偷藏了起来,他觉得那个侏儒面貌凶恶,必然是盗匪,白玉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赃物。
回到家后,他瞒着父亲偷偷查看,见到白玉上布满了裂纹,完全是一块废玉,不禁大失所望,又看到后面刻着一个“李”字,想想也没有舍得扔掉。
拿着这块玉找到了母亲,求她找人打了个孔,用红绳穿了系在脖子上,跑到妹妹处去炫耀。
妹妹看了不禁赞叹,羡慕的不行,说道:“哥哥,把这块玉借我戴戴好吗?”
李亿又怎么舍得?戴着玉转身就跑,说道:“这就是哥哥以后的护身符了!谁要我都不会给!”
ps:
历史人物:灵佑、希运
李折的父亲李郓是从《旧唐书》宰相世家中查到,属于赵郡李氏江夏房,本书将李亿安排到这一房,是根据相关历史资料推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