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能。”

“西瓜呢，西瓜总可以吧？”

“白殿下，您不觉得这样对待水果很残忍？”

“吃到肚子里难道就不残忍？”

“嗯，那才是它们应有的归宿。”

“唔，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很有道理哎。”

落神叹了一口气，把发丝拢到尖耳朵后面：“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一个哎。”

“我这是在卖萌。”

“卖萌是什么意思？不许卖萌。”落神笑了起来。

于是白玄就跟她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卖萌，落神就微笑着嘲笑了两句。

慢慢悠悠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很晚，听起来似乎跟壁炉是一个温度。

……

第二天一早，队伍开拔出发，卡雷斯一直把他们送到了余烬城外那条大路上，看着队伍逐渐远去之后，卡雷斯看着两边都是店铺大道，想起进城时候遇到爱德华的事情，感觉有点恍惚，明明才过去没多少天时间，但经历和变化真是太大了。

没有卡雷斯在身边，白玄多少有点不习惯，但是他很快就找到了代替的人选——元山。

这位黄金武士有着与他年轻外表不相称的成熟稳重，行事颇有大将之风，一路上事无巨细都安排的非常妥当，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白玄发号施令的主要对象。

而法图则是另外一种风格，他对部下的管理是佣兵式的，不会墨守成规，做事往往不那么规矩但富有成效，丰富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判断都能保持一个很高的准确度。

这两人配合在一起，刚开始是很成问题的，白玄刻意地安排他们起一些小摩擦，然后再出面把问题化解，并指出双方的问题，这样来回几次之后，双方之间就基本上没有什么隔阂了，配合也越来越好。

就连下面的武士们也都逐渐熟络，很快就彼此称兄道弟起来。

对于不止带过一次新兵的白玄来说，处理这些都不难。

正在难的还是在进入森林之后。

不能骑马，只能步行，行进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马匹都寄存在驿站，他发现驿站四周在短短时间内冒出来很多简陋的马概木棚，全都放满了马匹，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最近因为裂隙兽的出现，涌进森林的队伍比以前多了两倍不止。

然而每天都有死伤的队伍从森林里面退出。

这些队伍看起来都很狼狈，几乎人人负伤，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你们也去捕裂隙兽？那可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恶魔，去送死吧。”一个断了手臂的武士看着他们，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都是去送死的。”

没有人理会。

进入森林后，光线变暗，光影斑驳，会让人产生一点压抑的感觉，遇见地势高又林木稀少的地方，就会开朗很多。

月风和落神都很轻松，他们原本生长的环境就类似，都能很快适应，武士们在前几天经过了越野负重训练后，适应起来也不慢，这让白玄很满意。

“殿下，裂隙兽，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月风问，他对这些并不了解。

白玄已经通过冬雷多方收集的情报，对裂隙兽有了比较充分的认识，正好科普给众人，之前没有说是怕影响出征的气势，另外就是这种异兽个体之间差异很大，不太好说，具体见到的时候，才能做出比较准确的分析。

“黑咒森林里会有一些魔力异常的地方，会出现魔力壁垒，据说是紫色的气墙，见到就能分辨出来，而裂隙兽只会出现在这些地方，撕开壁垒爬出来，看起来就像在空气中撕开了一个口子，他们把这种裂缝一样的口子叫做裂隙。”白玄道。

“那他们来自哪里？”法图嘴里叼着一根权当牙签的小木棍，目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