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他是我的新欢,那你还不快滚。”雁晚白了秦渊一眼,不愿再理会她。她急着要去质问岳知节,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去关怀一下她的“新欢”。
秦渊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旧情人奔向江允时一晃一晃的长发,眼里升起一团怒火。
“小允,你怎么来了?”雁晚见了江允,心情不由得舒缓了几分。她抬手拂去江允发丝间的落花,把它放在江允的手心里,又道:“你见着秦渊了?”
江允朝雁晚身边蹭了一步,故意将圆圆的杏眸睁得大了一些,来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他瞥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秦渊,解释道:“我今日听说山庄昨夜着了火,我怕你有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的老相好。”
他方才就站在树下望向禁闭室,但秦渊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纵使他心中急得抓耳挠腮,但仍要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便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雁晚见江允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料想秦渊必定是给了他气受,于是更加厌恶秦渊。但她又为江允的可怜模样心动不已,若不是秦渊看着此处,她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用管他。我还有些事,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去我的院子里等我,乖。”然而手上的事不能因为受了美色||诱惑就停止,雁晚按捺下发痒的心,无奈地摸了摸江允柔软的头发,便与他暂别,前去寻岳知节的影子。
秦渊静静地站着,把雁晚和江允的亲密互动全部看在眼里。嫉妒的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被裴雁晚拂去落花的人,本该是他,被裴雁晚轻柔抚摸的人,本该是他!
这个江允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险些忘记了自己早就被雁晚抛弃的事,仿佛自己与她依旧是对眷侣。于是他拂拂衣袖,快步追赶上江允,唤道:“殿下,请您等等。”
江允本欲装作没听见,奈何秦渊已经算是与他并肩而行,他只有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问道:“什么事?”
秦渊先礼后兵,他朝江允行了一个拱手礼,便仰起了脸,以既谦卑,又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眼前的年轻人,道:“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和晚晚的关系?”
“知道,”江允听到秦渊对雁晚的昵称时,立刻扯出一个假笑,打碎了醋意往肚子里咽,“雁晚甩了你。”
他说完这话,便重新启动了脚步,想快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秦渊不依不饶,再次追上了江允,眼含着笑意,继续往下说:“不过没有关系,我此次回山庄,便不打算再离开。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丢了,我再抢回来就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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