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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晚本以为此行只需见江卓一个旧相识,却不想一进将军府不久便遇见了司影,更未曾想,她还能遇见别的旧识。

她沿着守卫的指引,行至某间偏僻的院落。此处寂静冷清,太阳不爱光顾,雁晚一踏进院子,便觉得寒意刺骨。她扣开了房门,恰巧与前来开门之人对视。

这一瞬,雁晚愕然睁大眼睛,唤出了那人的名字:“红月?”

怎会是她!

红月早先便知道要与雁晚见面,她并不为此惊讶,反而为雁晚的消瘦吃惊。她侧开身子,让雁晚进屋再谈:“将军忽有军务缠身,所以这里只余我一人了。我是来替你解毒的。”

“你不是……被判了流刑?怎会在将军府?”雁晚拉住红月的袖口,要把话问个明白。

青州偏远苦寒,是大殷流放犯人的备选地之一。雁晚虽知道红月服劳役的地方是青州,却未想过会在将军府里重逢。

红月笑了笑,耐心与她解释。

原来,红月的确是在青州服劳役不假。但江卓听说她懂些医书与蛊术,甚至粗通刀剑之后,便觉得她是个人才,值得一用。于野心仍未消弭的江卓而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今日帮衬一把红月,来日或有大用。

再加上她是个女人,若真放之不管,不知做了流刑犯后会受怎样的坎坷。江卓便又做了她庇护,命红月在军营中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便可,不必去别的地方做苦力,更不必与人为奴。

雁晚听完此番解释,心不觉沉了下去。她当初只想着要让红月付出代价,一意要让律法来惩罚红月。至于那些琐碎的细节,她的确欠些考虑。

“那你……可有被人欺负?”雁晚看着红月的眼睛,关切地问。

“一开始会被人欺负,我又不好意思麻烦将军替我出头。到了后来,再有人欺负我,我便打回去。一而再再而三,已无人敢欺侮我了……”红月似是有些难为情,她瑟瑟缩缩地说着这些话,让雁晚无法把她跟“打回去”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娇娇弱弱的红月被逼急了,也是会打人的!她会用蛊,更会使刀剑,为何要被别人欺负!

红月拍拍雁晚的肩头,笑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开始解毒罢。”

“过程会有些长,有些痛。你得睡着了我才能操作。”她指指屋中沸腾的药炉,又道:“待会儿你服下汤药,好好睡上一觉。再睁眼时,便无恙了。”

“如此简单?”雁晚相当狐疑,她之所以数年未清余毒,便是因为若照许成玉的法子,必得有另外一人做“容器”,再把她体内的毒转移到“容器”体中去。

这样损人不利己、一损便损人一生的事,她做不出来。

“我不用许大夫那个法子,”红月不自在地眨眨眼睛,走向了火势渐熄的药炉,“许大夫曾给过我一封信,助我脱离了蚀火教。我曾在教中的禁书里看到过今日要用在你身上的法子。”

“何种法子?”

红月脸上漫过一丝慌张,她顿了顿,道:“‘萤茧’是从你的手臂进入身体的,我便在那处的皮肉表层再种一只蛊虫……待它吸饱了血,再将它弄出来。你再服几日药,身体慢慢便能恢复。这种蛊虫相当特殊,若换作别的蛊虫吸血,你暴毙的可能有十成。可它是绝对安全的,绝不会让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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