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
名义上的前任丈夫一如既往将她当作礼品四处送出,直到某天他让她换下那身和服,穿上旗袍,挽好发髻。
他说这位客人来头很大,得罪不起。言谈之间仿佛受尽了屈辱才不得不把她双手奉上。林奈不言语,一眼识破他的谎言。要权要利还要一个好名声,男人的贪婪深不见底,千百年来受此罪名的却一直是女人。
假装没有看见林奈的冷眼,那男人殷勤地凑到她身边叮嘱:“不管那位客人做了什么,都不要让她不高兴。”
人和人的差距好像从出生起就决定了,林奈忽而想。
好像从来没有人管过她高不高兴。
她忽然很寂寞。
她住所里面的装修是那个男人特意让人打造过的,为的不过是要更高的价格。
顾晓梦到来之前,他还让人把屋子打扫了一遍,“顾小姐爱干净。”
“小姐?”林奈皱起眉头。
男人忽略她的疑惑,从化妆镜里瞥过眼神:“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灯一黑,你只管张开腿。”
林奈没有理会这侮辱性极强的话,反而在想,这位顾小姐是怎样的人。
她听说过有的女人不爱异性,只喜欢同性别的人,例如孔家小姐那样的。
这位顾小姐也是一样吗?
只为了和女人共赴云雨才来这里?
没有多少时间思考,男人催促她换上旗袍。
林奈只睨了一眼衣架上的红色,皱起了眉。
男人的眼光,红得俗气。
将旗袍穿上身,下摆开叉的高度让她有些不习惯,滚边绣的凤尾草在身上舒展也解不了这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