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办了!”老九无比肯定地说道。
林书平满意地点点头,“咱家回宫复命的时候,一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几句。”
“谢谢林公公!”
老九顿时放心下来。
“走!”
一声令下,宫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府邸。
老九媳妇偷偷问了句老九:“不去送母妃最后一程吗?总得知道母妃埋在哪里吧!”
老九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会知道的。过几天就去给母妃上坟。”
老九媳妇微微叹息一声。
太妃过世,没有葬礼就算了,老九竟然也不去相送。
着实令人心寒。
……
萧琴儿第一次走进王府佛堂,点燃一炷香,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她心绪宁静,偏生刘议不肯让她好过。
“我若是你,就不会假惺惺在这里烧香拜佛求心安。做都做了,何必后悔心虚。”
“你知道个屁。”萧琴儿直接怼了回去。
“哪只眼睛看到我后悔,看到我心虚?别枉做小人,让我看不起你。”
刘议指着佛堂香炉,香烛还在燃烧。
他质问,“这是什么?你烧香求佛不就是求个心安吗?”
萧琴儿冷冷一笑,“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我告诉你,我抓她把柄,弄死她,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她人死了,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也随之一笔勾销。现在,我是以姐妹的身份祭奠她。逢年过节,我也会惦记她。你说我矫情也好,说我虚伪也好,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自始至终都与你无关。”
她态度强硬,完全不想和刘议沟通。
刘议顶着一张肿胀的脸颊,笑了笑,“你心安理得就行。以后休要翻旧账,休要将责任全都算在我头上。”
……
林书平进宫复命。
“老奴不辱使命,已经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哦!人确定死了?”
林书平肯定说道:“人确定死了,直接拉到城外埋了。”
刘诏“嗯”了一声。
“剩下的事情也料理料理!”
林书平面色迟疑,“陛下打算以什么理由抓人?”
刘诏呵呵冷笑,“理由都是现成的,难道还需要朕来指点你?”
“老奴愚钝,请陛下恕罪!”
刘诏挥挥手,也没真和林书平计较。
“去找钱湘,他天天盯着宗室,手里自有大把的罪名。老五和老六二人,朕就交给你处置。”
“老奴遵命!”
林书平领命而去。
当年,萧淑儿报复刘议,构陷刘议有不臣之心,利用御史妄图治刘议于死地。
这么大手笔,自然不是萧淑儿一人能完成。
五王爷刘诀,六王爷刘训,才是构陷刘议的主力军。
这二人隐藏幕后,收买御史,挑起斗争。
但凡刘诏心中对刘议有一丝半毫的杀心,那一次,刘议必定人头落地。
假的也可做成真的,全凭皇帝的一句话。
当年刘议也是命大,逃过一劫。
他得庆幸,皇帝刘诏有足够的实力和自信,有足够的包容心,才没有计较他“大不敬”的罪名。
并且力排众议,亲自保下他。
刘议还要庆幸,他和皇帝刘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方有这份幸运。
当年,刘诏没有深究此事,就是想让刘议自己报仇。
奈何,刘议缺了胆识和血性,不思报仇。
萧琴儿人手有限,只能查到萧淑儿头上。更深的内幕,她连边都摸不到。
刘诏已经不指望刘议自己了结这桩旧事,正好老五老六这两年一直不老实,阳奉阴违,这次就一并料理了。
林书平领命,上金吾卫找到钱湘。
钱湘兴奋啊!
自从江南回来后,就一直闲着。
既无大案,也无要案。
金吾卫上下都发霉了。
“林公公放心,这件差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错来。”
林书平问他,“你打算怎么办这件案子?可有现成的罪名?五王爷和六王爷毕竟是陛下的兄弟,为陛下名声着想,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金吾卫绝不能出动。”
钱湘早有准备,“林公公放心,这二位的罪名还真不少,都在我们金吾卫的资料里。光是隐逸田亩数量,公然破坏陛下定下的十税一,就够二位王爷吃一壶。正好借二位王爷的王位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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