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的语气虽然很淡，但是却有难以抗拒的诱惑。

道歉一下，价值一千多万的字就上手，不道歉呢，一千多万就打水漂了。

不过，即使牛众没有道歉，人们也是心知肚明，牛众夫妻去了苏天华家，来了一记漂亮的偷梁换柱。只是令牛众夫妻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把《江山文》换成了《玉秀序》。

此刻柳秋月却瞪了瞪林南，这个废物是不是脑袋发烧了，道个歉，就赚一千多万，谁不道歉啊，反正等会寿宴，过段时间，众亲戚就忘记了一切，谁更有钱，谁的口碑就更好。

不过苏天华却是有点感动了，因为他刚才太憋屈了，甚至被柳家骂成了废物，如果不是因为林南水洗出了《江山文》，牛众主动“招供”，或许他将一直憋屈下去。

他虽然很想要《江山文》但是他更想牛众夫妻的道歉。

牛众夫妻面面相觑，脸色变了又变，最后——

“天华，秋月，对不起，昨天都是我们不好，一时起了贪念……”

“对不起……”

牛众夫妻最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决裂，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并且都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真正的演技派，想不到就在民间！

“废物，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道个歉，不疼不痒的，就能得到一千多万，谁不会道歉啊！”柳秋月这个婆娘，刚才一口一个慧眼识珠，可是又骂起了废物。

“妈，你怎么能如此说林南，我认为他做的对，他给我爸正了名。”苏清婉说道。

“正了个名能当饭吃吗！”柳秋月撇撇嘴道。

道歉之后，牛众就将《江山文》拿在手中端详不已，他老婆，女婿、女儿都凑在一起。

苏天华也把《玉秀序》重新拿回来，郑重地送到了柳老爷子的手中，柳老爷子乐呵呵地接过。

“来，过来坐在一起。”柳老爷子发话了。

苏天华一家四口就坐上了首桌，这四个位置本来是牛众一家人坐的位置，他们的碗筷被撤了，重新换上新的。

“林南，你是如此猜到这幅赝品里面有《江山文》的？”柳老爷子笑意盈盈问道。

“我……最近就是运气好了点，呵呵。”林南在柳老爷子面前没有吹嘘，一感觉一个准，反而谦虚了一下。

“爸，他最近的确是运气好，我们一家人都可以作证！”柳秋月忙不迭道，她可不愿意柳老爷子高看林南一等，尼玛的，刚才明明有主动权，却将一千多万白白送给了牛众，无论如何今晚得让他流露街头！！

“原来是运气好啊。”柳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牛众一家四口见状，脸色先是微微一变，而后也不以为意，坐在角落就坐在角落，反正一千万多先上手再说，不争一时的面子得失。

这一家人，人心还挺齐的。

至于这幅《江山文》呢，牛众当然不会再送给他岳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