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长老没有接宁黛的话,只是用一声短促的轻叹做出回应。
她自然也希望是真的。
医者们讨论了一阵,待到讨论完后,便进入了试药的阶段。
秋思长老坚持在这里等着。
宁黛也不走,跟着一块儿坐等结果。
她已经笃定了解药的真假,此时只能略尽心意,缓解一下秋思长老的焦急心情了。
组织了一番言辞后,宁黛说:“长老不用太担忧了,哪怕这份解药没用,我们还能维持原来的方案,用佛骨香制药嘛。”
提到了佛骨香,秋思长老的注意力总算是稍稍从解药中抽出身来,想到关心宁黛这一趟外出的情况。
听过秋思长老的关心询问后,宁黛用简单的语句回应了她。
但只说了这快半年的时间,一半时间潜伏在栖灵佛寺,一半时间用来和栖灵佛寺周旋交涉,话里外半点没说自己当了几个月的哑巴,更没说被抹过脖子的事,也算是报喜不报忧吧。
说到末尾处,宁黛轻描淡写的告诉秋思长老:“心法密卷的原本已由栖灵佛寺的闻泾方丈毁了,我将里头记载的内容尽数记了回来。”
秋思长老眼中泛出一片雾水来,望着宁黛连连点头:“好,做的好。”
虽说宁檀和秋思长老对外的看法差不多,不过在对待本就是仙一教之物的心法密卷上,秋思长老与宁檀的看法又不同,反而与宁黛一样。
心法密卷是仙一教祖辈上的东西,当年失窃,故去的祖辈怎可能心里不计较。若能将心法重归教内,也算是对祖辈有了交代。
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也算是能教祖先在泉下安息了。
宁黛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不过要是佛骨香能送过来,那就更好了。
可惜,她暂时只有光想想的份。
既然说到了心法密卷,秋思长老也等不得在之后再提,干脆在当下,将祖辈上传下的话说给了宁黛听。
“密卷心法乃是祖传的心法,只有本教教主才可习之。”
宁黛“嗯”了声,这事她早已知道了。
而秋思长老与她说这话的意思,无非也就是告诉她,她是仙一教的教主,学习心法密卷上的内容,也是她应该做的事。
不过对此,宁黛有不同的看法,但没有表达出来,只敷衍了下来。
经过一阵等待,聚在一处的医者们忽然发出兴奋的欢呼。
“教主,长老,成了!”其中一名年迈的白花胡子医者神情激动的转向宁黛和秋思长老:“解药成了。我等立即重新配药!”
秋思长老这下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了,拄着拐杖起身道:“好好好,速度配制解药。”
说完,她转向宁黛,想与宁黛一道分享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但与秋思长老所想的不同,宁黛竟没有太大的激动情绪表露,显得特别清冷平淡。
秋思长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解药是宁黛带来,宁黛也已经表示过解药是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确实是没什么好激动的。
不再多加计较宁黛的态度,秋思长老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医者们和解药上,只期望这些医者们可以在下一秒就将解药重配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是在忙碌和等待中度过。
宁黛入清谷涧时,才刚是午后,等到医者们将解药重新调配而成时,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清谷涧。
烛火灯笼与夜色的几重映照下,仙一教像是一处安静的世外源居,安静而又温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