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顿时有些茫然的抬头望他,努力回想。
“奴家那时才六七岁,隐约记得娘说过几回,有个世伯在京城做官,但姓什么不记得了。”
说罢看向珞君山,感觉傅知南说的那位世伯是他,可因他的眼神很是严厉,惊慌地垂下了眼不敢再看。
傅知南听了便知珞君山八九不离十是那位世伯,问她,“那时你若说我会帮你找一找……”
“傅尚书,既然事情已清楚,不必再说,人,本官带走,至于你欺了她又不给名分,本官自会与你清算,今日到此为止!”珞君山说罢不容置喙的站起来。
楚侯也站了起来,“珞相公,若周姑娘不愿走呢?”
几双眼睛顿时刷刷落在周青青脸上,周青青压迫感十足的又垂下头。
珞君山毫不留情冷嘲热讽,“无名无分住在陌生男子家里败坏自个名声不算,连自家门楣都给败坏了,不走,等着给人当通房不成!”说罢冷瞥傅知南,“傅尚书如何病的心知肚明,莫将屎盆子扣小女头上,否则本官可没今日这般好言!”
简短的三言两语便将傅知南与周青青都给羞辱和教训了,二人都未敢再开口。
瞧傅知南忍气吞声的鳖孙样,褚元墨爽得很,可再看周青青竟选这样的男子为夫,难免抑郁得胸闷,即便不是他,哪个不好非要是傅知南。
“多谢楚侯为珞某作见证,他日定请过府感谢。”珞君山向褚元墨拱手。
褚元墨拱手回礼,“珞相公言重,举手之劳。”
周青青难舍的看了眼傅知南,自发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尤其是楚侯,傅知南缓缓握紧拳头。
若非他方才那一句,自己又怎会落得珞相公当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