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见了那向浩才,是个什么样的人?”朱棣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向浩才?”
显然,朱瞻基不记得向浩才是什么人了。
“就是兰县的主薄。”
“兰县衙门里很是团结,向浩才我似乎也见过,应该是个还算稳妥的人,对祝况也是照顾。”
对于兰县的其他人,他确实没有太深的记忆,不过,从县衙内团结应该能看出来,都是不错的。
迟疑了一下,朱瞻基又说道:“才干如何不知道,但想来一般的人放在祝况的身边都会被人忽略了才干!”
朱瞻基这话确实是实话,祝况那样出众的人,身边鲜少能出现与他并驾齐驱的人。
朱棣听孙子这么说,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话倒是不假。
“既如此,到时候,也给一份恩典就是!才干固然重要,但是为官之道,品性一样要紧,为上官能不嫉妒,便能证明品性不错!”
向浩才并不知道,他能压制嫉妒之心,全力扶持祝况,也顺便成就了自己。
“肃王妃临终之前给皇后上了折子,请皇后为世子朱赡焰赐婚,她看中的正是祝况的妹子,此事你怎么看?”朱棣忽然又想起来这个事儿。
“我去的时候,赡焰小叔叔也是经常在祝家,我原以为是为了交好祝况,如今看起来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朱瞻基自己就是个多情种子,对太孙嫔孙氏钟情,故而理所当然的以为,朱赡焰与他一般想法。
“左右不过是个九品官家的妹子,便是赐婚也无妨,只是祝况到底能耐!”
“祖父,我瞧着那祝况是个本分的,断然不会生了别的心思。赡焰叔叔也是个胸无大志只想着儿女私情的,倒是不如肃王叔祖能驻守边陲。不如便成全了他们,彼此团结一心帮着大明驻守西北边陲。”
朱瞻基遗憾不能娶心爱的女人为妻,只能为妾,便不想别人与自己一般,因此,朱瞻基这是实心实意的为朱赡焰说话。
祝况走在兰县的街道上,马上过年了,街上热闹了许多,与两年前相比,街上的人衣裳好看了许多。
还记得他第一次走在兰县街上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穿着补丁的人,但现在再看,穿补丁衣裳的人已经不多了。
从而也能看出来,这两年,兰县的老百姓日子好过了许多,祝况觉得自己两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但祝况的心里清楚的很,虽然看起来比两年前好多了,但要真说起来,便是连脱贫都还没做到,有许多人,现在甚至都还没能解决吃饭穿衣的问题,就别说奔小康了。
要真将兰县建设起来,任重而道远啊。
再看着两边依然显得破落的商铺,已经十分糟糕的街道,很是不满意,但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低下,修路要不就是黄土路,要不就要铺青石板,兰县虽然收入了一些银子,但总不能都拿来修路吧?
且青石板的路,做人行道也就罢了,如果马车走过,很容易就会被压碎,并不是很实用。
过完年,要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研究一下水泥,如果有了水泥路,兰县的交通会好上很多,就算不能修水泥路,也总要想法子修耐用的路才行!
“祝大人,您今天闲了?”
“祝大人,您这是来买年货了?我这里有些冬储的白菜,您拿几颗回去?”
“祝大人,这只鸡您带回家去,当是小民给您家桌上添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