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凑到杨铸耳边说道:“虽然美国没有明显的职业歧视,但是华人除了做餐饮外,基本上从事任何职业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歧视。”
杨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那你就安排一下,让凌小树去当7天最基层的保险推销员,晚上让他发发传单、扫扫地、洗洗盘子什么的。”
“记住,告诉那些单位,给他安排最苦最累最难的活!”
副导演领命而去……
……………………
没有了男主,杨铸只好把女主的文戏部分先拍了。
一黑两白三个中年妇女在餐桌上囔囔:
一个白人妇女说道:“我老公说,格里高镇上又发生了几起疯牛病,这下好了,他又得加班去焚烧那些该死的牛尸了;每次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焦臭味,我就想吐。”
另一个白人说道:“犹他州哪年不烧几十头牛?死牛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这地方越来越乱了,我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说,前两天又失踪了十几个人,连上这一批,今年的失踪人口已经超过100人了,他今年的奖金又要泡汤了!”
黑人妇女说道“是啊,最近枪支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现在不带枪,晚上都有点不敢出门了,我老公昨天才买了一支格洛克,我也打算好好练练射击,以后遇到那些敢歧视我们黑人的猪,我就一枪崩了他!”
这时候,一身服务员围裙的万静一脸疲惫,但依旧用着最标准的职业笑容端着一份托盘来到了三个美国中年女人面前,轻轻地将盘里的披萨和饮料放在桌子上。
“谢……”一个白人妇女抬起头来,看见万静的黄色皮肤,皱了下一眉头,没说完的后半段吞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
万静微侧的脸上,似乎看出了白人妇女对自己的歧视,脸上一丝怒气闪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黑人妇女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同伴,测过身子看见万静皱起的眉头,顿时大怒:“你这只黄皮猪,你是在歧视我们黑人么?”
不待万静分说,黑人便将桌上的披萨抡起,狠狠地朝着万静脸上轮去……
“cut!”
杨铸看了看,指着黑人妇女说道“你刚才喝骂女主角的声音不够响亮,声音再尖锐一点,最好破音!”
然后示意依旧在清理头发上披萨残渣的万静一字不落地翻译给她听。
然后对着一个白人妇女说道:“你看了女主的黄皮肤后,脸上不要面无表情,要把嫌弃和排斥感演出来。”
白人妇女听完万静的翻译,有些生气,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万静翻译道:“她说你这样太夸张了,她所接触的圣乔治人并不会仅仅因为对方是黄种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歧视她,这样会破坏圣乔治人的形象,因此她拒绝按照你说的那样去演。”
杨铸嗤笑一声:“美国人的种族歧视举世闻名,还有什么狗屁形象可言。”
经过万静翻译后,白人妇女脸色微微涨红,又是叽里呱啦一大通。
万静说:“她说,并不是每个美国人都会有种族歧视,据她所知,圣乔治的种族歧视并没有这么严重。”
杨铸冷冰冰地说:“美国很多地方有那么严重的种族歧视就够了;别忘了,犹他州,圣乔治属于美国,你们在这部电影里代表的就是美国。”
见到白人妇女依旧面红耳赤地想要争辩什么,杨铸有些不耐烦,挥手打断了她的bb,对着万静说:“跟她讲,我是导演,我要求她怎么演她就要怎么演,别忘了我跟她们签订的合约上怎么说的,如果她愿意支付2000美元的违约金,她可以退出不演。”
万静叽里咕噜翻译了一通,白人妇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重拍之后,杨铸果然感觉好了不少。
小白兔来到杨铸身边,有些担心地问道:“boss,你的剧本我看了,好多地方都有这种情节,到时候那些演员会不会罢工啊,我听说,美国很喜欢罢工的。”
杨铸冷笑一声:“他们敢么?合同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真要罢工,我一纸状书把他们告上法庭,这种官司一打一个准!”
顿了顿,安慰小白兔说道:“再说,美国人什么德性你不知道么?你只要给钱,他们爹妈都能骂的你认不出来信不?”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高出30%行情价的的薪酬啊?真当他们美国人比咱们金贵啊?”
小白兔微微舒了一口气,不过也大体明白了自家boss拍这部电影的用意之一,
不过boss,你还真是小心眼啊,明明只是电光魔工的人得罪了你而已,你却把整个美国人骂上了,你们之间的仇究竟有多大啊?
旋即冷静思考起来,自己最近到底有没有什么得罪过自家老板,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夜灯初上。
一身廉价西装的凌小树提着个公文包,再一次鼓足了勇气,拉住街边的一个路人,用磕磕碰碰的英语问道:“先生,您好,我是xx保险公司的业务人员,请问你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特别推出的【手部特约意外险】么?”
白人男子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神经病!”
然后右手一使劲,挣脱了开来,大步离去……
凌小树想起自己今天又是鸭蛋的业绩单和还有30人没完成的拜访记录,欲哭无泪。
接着从包里掏出半块汉堡,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中不断地开骂:
tmd什么“手部特约意外险”,让我来推这玩意,以为这些人都是明星么?
还有,该死的杨铸,把我手机和身上的现金都收走了,每天就给我3美元,连买两个汉堡都不够,
自己每天光是跑业务就累成狗了,还不让自己吃饱,晚上还得问着那股馊水味洗上两小时的盘子。
你nnd,这哪里是给我特训寻找男主的同理心,分明是故意折磨我!
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的凌小树想起这三天来的遭遇,越想越气,狠狠将手中剩余的汉堡砸在地上……
一分钟后,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实在难忍腹中饥饿的他,终究把地上的那散成几块的一小撮汉堡捡了起来。
“啪。”一个钢镚丢在他眼前。
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用怜悯眼光看了看他,然后转身离去。
一种巨大的屈辱感从凌小树心中升起,他咬牙切齿地拿起那个钢镚,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路边的汉堡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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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写了有1万字,用了整整10个小时,手残党无力瘫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