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南瑾收起了笑,再次歪首看向了顾修染,“本来这没什么,可你知道吗?她们……她们……”杀了我娘。
看着顾修染稚嫩的面庞,下面的话南瑾终究遏制在了喉咙里,悲伤在眸底逆流成河。
她能忍受她娘对别人好,能忍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却不能忍受她们害死她娘,不能……
想到这,南瑾喉头满是酸涩,立刻移开了眸光不再看向顾修染。
顾修染觉得自己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这么难过,而他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连说句让她好过点的话都不会,顾修染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无用过。
他多想抱抱她,抱抱她,告诉她不要难过,她不能做的,他可以帮她做,他可以……
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紧紧紧紧再紧紧,“我帮你。”遏制在喉咙中的千言万语终冲破束缚化作一句承诺就这么从顾修染的口中脱颖而出。
简单的三个字让南瑾刚转过去的头猛地转了过来,顾修染写满认真的稚嫩面庞就这么落入了她的眼帘里,恍惚间与她临死前见到的那张冷硬的面庞重合在了一起。
“我帮你。”看着南瑾黑沉的眸子,顾修染很是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看着顾修染,看着看着,南瑾笑了,笑得满是心酸却又满是释然。
她娘是公主,她爹是镇国将军,她是众人轻易不敢欺的南阳郡主,他爹是上门驸马,他是偷生子,连府中小厮都能欺辱他。
而这样的他却在说帮她,受尽欺凌的他说帮无人敢欺的她,他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