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为我报不平,刚刚遇到丞相公子邵松了,他又出言不逊了,殿下还差几日才满三个月,不能动手。”
徐子骞三言两语解释了原因。
刚刚好这会儿小二敲门送菜,南瑾也没说什么。
小二放下菜之后就走了,南瑾也不用人招呼,自己拿了筷子就开吃,巡逻了半日也挺饿的,主要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吃多少。
“邵松都说了什么?”南瑾边吃边问。
“也没有直言,就是指桑骂槐,骂我爹是瘸子。”徐子骞说的很平静,一点儿恼意都没有。
倒是听的那个赵元哲脸色黑极了,“这一次我定断了他的腿。”
“怎么断?亲自动手吗?”南瑾反问了一句。
“那当然,我何时要旁人代劳过。”赵元哲直言。
“然后呢,再让陛下打你板子,再让朝堂上吵起来,顺便让你母妃被训斥,再连带沈家?”南瑾一连说了几个问题。
赵元哲立刻脸色僵了,却还是不放弃,“大不了我来暗手。”
“有你之前的前车之鉴,再加上今日的不愉,你觉得会不怀疑你?”
“怀疑就怀疑,拿出证据再说,我还怕了他不成。”
“怕是不怕,但是你觉得丞相会罢休?还是太子会罢休?这两年太子身子不大好,有些人便蠢蠢欲动总是挑衅,你觉得太子脾气会好?第一次当你不懂事,第二次你觉得还会吗?我知你无心那个位置,但是别人会愿意信吗?更何况你身后还有沈家,你觉得呢?有时候真的不是你想要怎么样,而是别人觉得你会怎么样,哪怕你说你不是,别人都不会信,别人只会承认他自己的以为,你明白吗?”
就像她爹功高盖主,明明她们家很是忠心,可那又有什么用,别人觉得你居心否测想要除掉,那就是你居心叵测。
赵元哲突然间沉默了,不是因为收拾不了邵松,只是那种被掌控的无力感又上来了,很窒息的感觉。
“南瑾,你说我请命去守边疆行不行?”赵元哲只想要自由,只想要那驰骋沙场的感觉。
“你自己觉得呢?”南瑾不答反问。
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答案了,若是能,他该与南瑾同去幽州。
气氛一下子静默了下来,显得特别的压抑。
“想收拾邵松是不是?”远的那些东西,南瑾不想提了,就先提提眼前这个。
她计谋是比不上顾修染,但一起那么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还是有几手的。
“是。”这一点赵元哲不否认。
“邵松这人嘴毒,得罪的应该不止你一个,若是他在跟别人吵嘴的情况下伤了,人证物证聚在,这不就跟你无关了?最好那人还跟你不对付,那般你就更没有嫌疑了,这样的一个人可有?”
主意南瑾可有出,具体的她就没办法了,毕竟五年不在京都,且赵元哲也有赵元哲的圈子,她总不至于知无巨细。
赵元哲怔在了那,似是没想到南瑾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种不认识南瑾的感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觉得我阴险?”耍计谋的确不是什么光明的事,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