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女扮男装的凤九熙，“这位公子，你当街伤人，恐怕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武者应该做的吧。”

闻言，凤九熙停下来脚步，她拧眉看向忽然走到身前的男人。

只见他身形高大，四肢魁梧，一张硬气的面容彰显着他此刻的不满，他的五官整体透着一股男性的阳刚之美，可他不寻常的苍白的脸色，却生生破坏了这股阳刚，带着几分虚气来。

“光明正大谈不上，只不过你从我进入镇子开始就一直尾随着我身后，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你口中的光明正大呢。”凤九熙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

她，她竟然早就发现自己了！？

欧阳澈又惊了，身为武学世家，尽管他因为受伤无法使用灵力，可家族的跟踪之术依旧可以让人无法察觉才是，她竟然发现了！

凤九熙倒也不是一开始就有所察觉，只是她一直觉得有个相同的气息在她的四周晃荡，直到欧阳澈方才现身，她发现二者气味如出一辙。

“我……我只是……”

欧阳澈一向光明磊落，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跟踪人的事情，还是跟着一个小女子，眼下被人戳穿了，他自觉颜面有些挂不住了。

凤九熙仔细想了想，她跟眼前的男人并没有交集，索性懒得计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有这个时间跟着我，不如费点功夫花在自己身上吧，灵力虚乏，你再不治，恐怕活不过三个月。”

“你！你看出来我有病？”欧阳澈惊叹于她能够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症结所在，心里又喜又急。

凤九熙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多啰嗦，侧身就准备离去。

方才自己出言不逊，再想留住人家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