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言卿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薄凉。
他能够当众唤他一句皇兄,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毕竟以皇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当不上一个“兄”字。可言卿这么想,皇帝却显然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四周的百姓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思索,什么风把皇帝都给吹来了?
莫非是来替太子撑腰来了?
“父皇,你可算来了,你可要为儿臣作主啊!”太子连忙跪到皇驾前,大声呼喊,仿佛碰到了救星一般,再没了方才畏畏缩缩一蹶不振的样子。
皇帝低喝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还不给朕起来,堂堂太子,竟然眼睁睁看着旁人抢走了你既定的太子妃,你还有脸跟朕在这儿哭喊!”
他一番话中气十足,却明晃晃的在指桑骂槐。
太子被骂了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哭喊的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言卿道:“父皇,不是儿臣无能,只怪抢太子妃的人是皇叔啊!儿臣一向敬重皇叔的为人,怎么敢公然跟皇叔冲撞呢!这才,这才让本该属于本太子的太子妃,被人挟了去!”
真是够不要脸的。
花车里的凤九熙恨不得把太子的嘴拿刷马桶的刷子堵上。
跪在地上的众百姓也在心里附议,这太子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呢。
东临有这样人做未来的储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