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睡得这么熟。”池墨伸出手指,指肚摸着她眼圈的青紫,“昨晚没睡好吧?”
从她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她脸上的黑眼圈,虽然不明显,但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一点点变化他也看得出来。
“小猪,看你睡得这么香,我也困了。”他轻笑,张开嘴在她唇上咬了咬,这才满足地闭上眼,和乐珊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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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假装中毒从东城回来,哥几个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也都明白他用意所在,也知道池墨有自己的法子去解决问题。
但只是一个晚上,池墨受袭,事情立马就变得不一样,岑安海嚷嚷着要给池墨报仇,要不是有李远洋拦着,他早就带人去了东城。
“你们都冷静点。”开口的是安绮雯,“池墨有自己的考虑,要不你们以为就他那性子,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他能这么安稳?”
“他那是被女人蒙蔽了。”岑安海小声回
tang了一句嘴,池墨见到乐珊,就跟那什么见到蜂蜜似的,他担心他这会被温柔乡迷住,哪还有平时以牙还牙的狠劲。
祁文哲狠狠地瞪了岑安海一眼,“他是那样人?”
陈敏生想到池墨和乐珊之间的深情对视,在一旁一声不吭,只是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李远洋拽了岑安海一把,“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要开口求我们,我们必定会按他所做。”
“可他就是不开口。”岑安海着急,十三受伤,池墨受伤,他的人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不开口说明了他心里有主意。”邓何然摸了摸巴,眯着眼看向岑安海,“池墨那人,他不算计别人,别人就该偷笑了,这道伤,他有他的用意。”
岑安海感觉出来了,这里站着的人都不帮他,他看向祁文哲,只要他一句话,他就带着人冲到东城,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他也得把人找出来,“大哥,这口气咱就这么咽了?”
“安海,老七这事你稳稳心,他那性子是吃不这亏的,你要是贸然行动,回头他又要气你。”安绮雯替祁文哲说了心里话,她劝着:“事情原本就是冷放计划好的,你是好意,别多想了。”
一句话戳中了岑安海的心思,他的确是觉得因为他才害的池墨这样子,所以池墨受伤,他咽不这口气。
岑安海还想说些什么,一直没开口的陈敏生反倒抢先出了声,“你们真觉得这事是冷放派人做的?”
他话音未落,除了邓何然以外,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我倒觉得不是那个冷放,或者说不是他亲自派人来的,他这么做,应该是想试探,试探池墨,也试探他身边的人。”陈敏生垂眸,盯着脚尖,“那个何进威,他是冷放身边的人,给乐珊送了束花,池墨就中毒回了港城,等同于是跳出了冷放要收的,你们觉得冷放会放着何进威不除吗?”
陈敏生分析的有道理,事实上,他这番话,也是池墨心里所想,池墨就是猜到了来杀他的人很可能是何进威派来的,而冷放清楚,只是想暗中看戏,看何进威是不是真的忠诚于他,也看池墨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所以,池墨那走神被伤到,也只是邓何然用来骗乐珊的,实际上是池墨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硬生生挨了那一刀。
“那就这样算了?”岑安海也觉得陈敏生分析的有道理,可他还是不甘心。
“谁说算了?”邓何然勾了勾嘴角,一双眼斜了过来,带了几分寒气,“池墨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让我做了磨人的药,估计这会逃走的那几个人生不如死。”
顿时,房间温度骤低,一片鸦雀无声,没人敢问邓何然,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药。
***
乐珊睡得正香,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池墨一向浅眠,听到动静立马就睁开了双眼,抬手拿了她的手机到眼前,屏幕显示了着“家”。
他微微皱眉,手指在乐珊脸上戳了戳,“乐珊,家里来了电|话,接吗?”
乐珊抬眼,眼底一片迷茫,样子有几分说不出的怜惜。
池墨心中一动,俯身正要吻向她毫不设防的小嘴,乐珊突然就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翻身床,走到房间一角去听电|话。
97、谁说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