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此时正烦着,又没个什么好脾气,下意识脱口而出,“关你什么鸟事?”
傅椋:……?
白诺眉心一皱,正要斥声大胆,却冷不丁叫‘噗嗤’一声笑出来的兰娘娘打了断。
严翎这话不知戳她哪个笑窝去了,竟是笑得花枝乱颤,颤颤巍巍得都坐不住,只般倚在旁边春梅身上借着力。
傅椋:……
穆商言黑沉着脸,正要叫丁诺将这臭小子从楼上丢下去,回头好好问问严峰他是怎么教儿子时,傅椋却往他肩膀上一靠,将他这番动作给阻下。
往日里可只有她傅娘娘同旁人讲这句话的份,哪里竟能轮到旁人来同她讲,还是个得管她叫上一声‘娘’的。
傅椋轻哼一声,倚着穆商言端起十足的架子来,她慢条斯理地托一托下颚,矜贵道:“严格一点来讲,这件事么,确实同我有那么一些干系。”
严翎以为她讲得关系,是方才散去台子上,那些用钱买下的花,正要讲可以立个字据什么的,就听眼前这位青衣公子顿了一顿,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现下里,你瞧见我时,总归得管我叫上一声‘干娘’,虽说不是亲的,但干娘毕竟也占了一个娘字,既占了,便就是长辈。你亲爹莫不曾教过你,见了长辈需得有礼数么?更遑论此处不止我一位长辈。”
严翎:?
瞧见陡然愣怔住身型,连神色都僵在脸上的少将军,傅椋不免心情大好。
她眉眼飞扬带了笑意,几分嘚瑟,心道是叫你小子方才横呀,你此时倒是再横上一个呀。
记了仇的小女子哼哼唧唧,似觉着光凭这一句吓去的力度还有些不够大,就又伸出纤纤玉指晃呀晃,先是点了下穆书夜那端。
“哦,这一位是你的干伯伯,嗯,你若喜欢,叫干舅舅也成,还有啊,”她微微挪了下肩膀,露出身后的穆商言,“你的干爹也在这里。”
“此时你再来看,这件事又关不关我鸟事呢?”
严翎:……
兰絮已然在旁笑得快要抽搐了,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抖得和个筛子似得,就是停不下来。
春梅忙蹲身去拍着她的后脊安抚,又端来盏凉茶,想叫兰娘娘喝下定一定神。
傅椋这一席话后,少将军俨然呆成个木鸡模样,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他直愣愣看着傅椋,又看向穆商言,最后僵着脖子往穆书夜那里看,神情恍恍惚惚,好半晌才从嗓子里逼出个带有疑色的音来。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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