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宋将几支山茶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余光扫过抖得厉害的楚汐，冷冷一笑。

或许是刚受了重伤，他的唇色有些苍白，漂亮的五官也淡了些，瘦削修长的手指宛如苍白的枯骨。

他抬起手，手指穿入额前的发丝，掌心按在包扎着伤口的纱布上，眼神阴郁——这个部位，被苏瓷提着酒瓶狠狠开了瓢。

“你要做什么？”楚汐惊恐的声音换回他的神思。

殷宋抓着她后脑的头发，强迫她扬起脸和自己对视：“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离苏家的人远一点……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楚汐吓得眼泪都飚了出来：“为什么……”

“你不配知道。”殷宋勾起一边唇角，眉眼又冷又邪，“无论是苏卿，还是苏瓷，你若是敢再耍什么花招，我会毫不犹豫捅死你。就算是被陆谨言24小时保护着，也一样。”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弄死她。

楚汐艰难地点了点头，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离开了病房，整个人像是脱力般软了下来。

殷宋走出住院部大楼，在阳光下站了会儿，掏出手机，第十次点开苏妄年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抱歉，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殷宋低头看着屏幕，深邃的眼眸笼罩在阴影中。

看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收了起来，剥了颗糖塞嘴里，走进茂密的绿荫里。

…

温暖的阳光洒进教室，正是课间，走廊上挤满了学生，高三二班门口的人最多，全都是来看顾星河的。

李钧抱着一大堆奶茶、巧乐力和情书朝最后排走过去，碰了下埋头睡觉的少年，“星哥，又来了。”

顾星河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坐起来，困倦地半眯着眼，有点儿烦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