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声音不可名状，陆谨言忍无可忍一把摘掉耳机摔在地上，拳头握紧又松开，俊脸上一片风雨欲来的愤怒。

门被敲响，顿了两秒，小女佣擅自主张地走了进来，“大少爷……”

陆谨言扔过去一只鼠标：“滚出去！”

女人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弯下腰把鼠标捡了起来。

看到女人惊慌失措的脸，陆谨言想到自己的计划，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语气放缓了些，“你来干什么？”

“我……我刚刚去了陆子墨那儿，他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我想，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小女佣心惊胆战地开口。

陆谨言沉默片刻，宛如暴怒的野兽平息下来，“是苏瓷的原因。”

陆子墨回家的次数并不多，偶尔回来一趟，药效发作得缓慢，这些天他在家里养伤，才有了下手的机会。

原本他的状况已经日渐糟糕，脾气也开始失控，没想到苏瓷会来陆家帮他纾解心情。

陆谨言的眼神逐渐变冷，“今晚放了多少剂量？”

小女佣低声道，“中午放了平时的三倍剂量，我担心被发现，晚餐只在汤里放了一点点……”

“你很聪明。”

黑暗中，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表情。

小女佣心里跃上一丝欢喜，“能帮到大少爷，是我的荣幸。”

…

隔壁的洋楼里。

苏瓷悠悠靠着墙，把能想到的肉麻话全说了一遍，口干舌燥地喝了一杯水。

端着杯子凑到陆子墨跟前，苏瓷坐下来，用口型无声地问：“狗子，他真在听啊？”

陆子墨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倾身朝她靠过去，凑到她耳边，一副有悄悄话要对她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