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的脸飞快地红了,又窘迫又茫然,夹杂着一丝羞耻和崩溃,“你……你不许看!”
苏瓷倾身过去,唇角忍着笑:“怎么办呀?这怎么处理?”
气质干净的少年坐在树下,乌发红唇,浓密的睫毛染着小水珠。
下午灰白的天空吹来一丝风,谢悯头上那颗通红的小枣随着飞扬的发丝动了一下。
……苏瓷的心被一种名为“可爱”的箭射中了。
谢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他头顶上居然有鸟屎!还被姐姐看见!啊啊啊好丢人!
苏瓷正准备把他头发上的小枣拨弄下来,眼前的少年忽然“噗通”栽进了清澈的池子里。
苏瓷捂脸:“阿谢!”
锦鲤惊恐地四处游走,少年放任自己沉底。
花伶刚买菜回来就看见谢悯跳进了池子里,脱掉外套,赶紧手忙脚乱把他捞了上来。
傍晚,房间里开着灯。
花伶给他拿了感冒药和水,端在房间里,“你傻吗?下午的池水多凉不清楚?感冒了吧!”
“你不懂,我是一朵野花啊。”谢悯裹着毛绒绒的毯子,露出一张脸,吸了吸鼻子,两只水润的眼睛颓然的半眯着。
花伶挠了挠脸上的皮肤,“什么家花野花的……你不会脑子烧坏了吧?”
门被敲响,苏瓷的声音传来:“阿谢,好点了吗?”
谢悯不想理她,把脸扭到墙那边,默默裹紧了小被子。
静了十秒,还是犹豫了,忍不住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没事,姐姐别担心了。”
花伶捧腹大笑,“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