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快快起来。”
周言卿笑吟吟地一步上前,她弯腰扶起了白若河。
卿,意为臣子,有臣之意。就好比古代皇帝喜欢称呼臣子为‘爱卿’,这是在彰显帝王的亲厚。
白若河心底一烫,他抿直了嘴唇,但因一脸大胡子也看不出他表情如何,那浓密的大胡子简直像张天然的面具。
他目光炯炯的凝视着面前的皇帝,如玉似的人,如春风般和煦,反而更令白若河羞惭。
“卑职……已回绝了摄政王,臣有罪!!”
周言卿含着笑,“白卿所做之事,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但白若河总觉得,他自己十恶不赦,即便尚未正式叛变,但单单仅是冒出个年头,便已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更遑论他这些年活的像是一个睁眼瞎子,那赝品在龙椅上坐了四年,可他竟从未怀疑过真假,反而以为当年的殿下心性大变,甚至自作多情地为此伤心。
白若河越是深想,便越是悲从中来。
而帝王的宽恕更令他自责,也就只有殿下才有这般海量的胸襟,能不计较他从前犯过的那些错事。
周言卿笑吟吟地安抚了一通,她是天生的能言善道。很多事对她轻而易举,全看她是否愿意。如果她想交好某个人,她可以顷刻拉进彼此的关系,但如果她不愿,那自然就……
“哼!”
这边君臣二人在叙话,突然听一声含怒的冷哼。
周言卿眉梢一挑。
“那是?”
她看见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凶着老脸,正在在瞪她,是真的很用力的瞪她!